萬俟悠揚正烤著野兔,聞著它誘人的香味,卻忽然聽得有腳步聲,然而並不是駱淩語的。這樣的荒郊野嶺也能遇見旁人,是像我們一樣偶然路過暫時借宿,還是有意的安排!
他暗自警惕,糟糕,那丫頭還獨自在外麵,會不會有什麼不測?
在他小心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進來,卻是一臉興奮,“師父!”
萬俟悠揚一看,頓時喜出望外,“墨兒!”
那人正是封子墨。“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見您老人家!”
“你看我的樣子哪裏老了?會不會說話?”萬俟悠揚佯裝生氣。
“是是是,我不會說話,師父您一點也不老。”封子墨蹲下身緊挨著萬俟悠揚坐下,“說實話,師父您看起來頂多二十幾歲,是怎麼保養的,怎麼這麼年輕?”他滿是羨慕,沒有嫉妒,也沒有恨。
萬俟悠揚露出一個迷一樣的笑容,“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不猜。”
“不是不猜,是根本沒得猜。”封子墨,“師父,我們好像許久沒見了。”
萬俟悠揚笑道,“快一年了吧!你也不來看看我。”
“不是我不來看您,是我來看您的時候您剛好都不在,我今年已經去過兩次鬼域了,可是您都不在。”封子墨還覺得一臉鬱悶,“師父您往年基本上不出遠門,為何今年卻時長不在家?”
“俗事纏身罷了。”
“師父,我給您說一件奇事,我遇見過一個長得特別像女子的男子,師父您號稱天下第一美男子,容顏那自是沒得說,那是男子中的第一帥。”
“可是那家夥長得根本就不像個男子,美得比女子都女子,而且眉間還有一顆美人痣,美得近乎妖,我的蒼天啊,男生女相,我深深體會到那四個字的含義。”封子墨覺得太匪夷所思。
萬俟悠揚立即明白,他說的肯定是駱淩熙,不由輕輕一笑。
“怎麼,您不相信?”
“信,我當然信,因為我知道他是誰。”
“您知道?”封子墨一驚,“莫不是您已經見過了?”
“正是。”
封子墨:“放心,他絕對奪不走你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稱號的,他長得太妖孽了,江湖上是不會有人認為他還是個男的。”
“您說他要是安安靜靜當一個娘炮或者花瓶就好了,可是他的武功高得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他正想說被他欺負過,想讓萬俟悠揚替他出口惡氣。當然他絕不會說出那天晚上為逃脫駱淩熙那雙冷漠的眼,他跳窗而逃時,不小心摔了一跤。走了那麼多次的夜路,居然遭了道。
此刻駱淩語卻抱著柴火進來,“你怎麼在這裏?”眼裏除了詫異,還有驚悚和怒意。他不會是乘著天黑要對我下毒手吧?
“你怎麼?在這裏?”封子墨見到駱淩語同樣是詫異,瞬間就從地上噌地站了起來,還不忘往她身後瞄,“你哥呢?”一邊瞄,一邊不自覺的後退。駱淩熙脾氣太暴躁了,他有點害怕,然而最害怕的是他的武功。
“他回家了。”駱淩語這突然醒悟過來,“你害怕我哥?”
“誰說我害怕了?”封子墨一聽駱淩熙回家了,瞬間就放心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腰板也挺直了,“看在他年紀小,我隻是讓著他而已。”
駱淩語輕蔑的一笑,“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切……我堂堂七尺男兒,會怕他一個娘炮?”封子墨是無限的鄙夷。
“你哪有七尺?最多六尺半。”駱淩語嘲諷,“駱淩熙要是知道你說他是娘炮,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脫他的手掌心。”
“哼……”封子墨冷哼一聲,但是他內心裏還是有一點害怕,但是卻不能表露出來,“他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和公皙瑜一樣是個妖孽,呐喊一聲,便有無數江湖豪傑出手相助,毀了他。”
“你這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
“我師父那樣的容貌才是我最羨慕的,駱淩熙那個死人妖,我隻有厭惡的份。”
“其實我也覺得他長得太像個女子,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是姐妹啊!”駱淩語說出了心裏話。
在封子墨看來卻是頗為驚訝,由敵變為同盟,還詭異的一笑,這是什麼戰術?
駱淩語隨即意識到封子墨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由收起笑容,“原來那個死皮賴臉拜大哥哥為師的人竟然是你!”
“什麼叫死皮賴臉,明明是天資聰慧,用我的真心感動了他,換來一個破例。”封子墨回眸看一眼萬俟悠揚,見他正笑意盈盈的盯著自己,並沒有拆穿的意思,於是就放心了。
“你管我師父叫什麼?”他像是遭了晴天霹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