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裏克公爵長呼出一口氣,坐在了約瑟的旁邊,還是一樣勉勵的笑:“原來還是在龍之堡的老問題。約瑟,如果你非要這麼衡量的話,沒有什麼是有價值的或者有意義的,名譽也是。現在,看看你的村莊,我不敢叫它村莊,你一定為建造它花費了很多。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沒有必要這樣做的,收留那些人。”
“我想擴大自己的領地。”
“隻是如此嗎?”
“我可以給他們我曾經有,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的家庭,他們不再是無家可歸的了,你看看他們,看看他們勤奮工作的樣子,他們知道自己是在為自己的家奮鬥,所以無論如何,都會盡自己的全力去做。有些時候,會很難,我也在質疑這樣做的正確性,可是當我看到衣衫襤褸的人臉上發出的由衷的笑容,小孩們自由的奔跑。你知道嗎,我會想到過去的自己和過去的生活,這真讓我放鬆。”
外麵的加工聲和小孩們歡快的笑聲似乎是為了證明約瑟的這個觀點,阿拉裏克公爵的語氣出奇的冷靜:“所以,問題是什麼。”
“問題!問題是···”約瑟猛的站起,又無奈的倒在椅子上,又將椅子壓出了沉悶的聲音“問題是,我在戰場上冷血的命令殺著人,現在我怎麼能變成這樣,這樣的向往美好和和平。我怎麼能去接觸凱瑟琳,她那麼天真無邪,我是一個劊子手。”
阿拉裏克公爵一下子站了起來,樣子相當慍怒:“站起來!懦夫!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在這個世界上爭鬥了,就可以避免去打那些艱難的戰鬥了嗎?!外麵那些人,他們每一個人,但凡有你的本事,就不會在這裏抱怨,他們會毫無怨言的揮著刀劍,得到自己的東西。你的人信任你!你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殺掉另外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你知道,知道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連你自己和公理正義都是不存在的!你是為了守護某樣東西,保護某樣東西,踐行某樣東西!做一個強者,一個勇士,一個勇往直前的人!不要再疑惑了!你什麼也得不到,隻會,隻會在最後被人殺掉!”
阿拉裏克公爵說完,在屋內踱著步子,約瑟默不出聲,但是,明顯已經端正了身子。凱瑟琳冒冒失失的跑進來,引起了阿拉裏克同樣憤怒的目光:“怎麼了!”
“午餐···午餐好了。”
阿拉裏克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著裝,表現出自己平常的樣子:“午餐有什麼?”
“烤野兔、細麥麵包和蛋,還有新鮮水果。”
阿拉裏克公爵走出去,在門邊停了一下,衝著屋內高喊:“嘿,你,約瑟。我帶了酒,過來一起。”
留下長長的腳步聲和已經有了改變的約瑟。他依然凝視著桌子,凱瑟琳也一直在等著他。直到他站起來,聲音愉悅的說:“很長時間沒見了,你怎麼樣?”
“還···還好。”
“來啊!菜要涼了!”阿拉裏克公爵在門外大聲喊著,他戴上頭盔,擋住自己的微笑,表現出威嚴和憤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