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依然笑著搖了搖頭:“你瘋了,我簡直無法想象你是怎麼帶著這麼多人活著到這裏的。這樣的戰鬥是沒有希望的。”
“為什麼沒有希望!永遠有希望!你要被敵人圍困,直到倒下最後一個人,流下最後一滴血嗎!你願意就這樣窩在某個小山腳裏,顫抖著,等待著敵人前來進攻嗎!我的人,可能正在申德弗城下遭到殺戮,沒有關係,那是命運。但是這裏,這裏是我們的命運,我們能夠將敵人擊潰;我將提著我的劍,向敵人進攻,即使隻剩下最後,都要拿下這裏!”
奧修眯著眼睛看著約瑟,好像他現在看不懂自己眼前這個人,他鄭重的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奧修的軍隊就算隻剩下最後一個人,都要與你一起。”
約瑟激動的走過來,將拳伸出:“這是神聖的土地,自己的立足之地,誓死捍衛。前路未知,隻管現在。”
“前路未知,隻管現在。”
約瑟命令所有人下馬,準備好自己的近戰工具,獨角獸識趣的走到另外一邊,遠處的廝殺聲依然不絕,一個個跑動著的火把,象征著敵人正在往那裏運動。隻要是明智的人,都應該遠離這裏。約瑟提出塞林格爾,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做這麼冒險的事情,為什麼真的做了這件看起來瘋狂的事情,依然用自己微薄的軍隊向敵人進攻。是那個倒下的屍體嗎?是鬆林嗎?是雪地嗎?是平靜,他平靜的做著想著,然後知道自己就應該這樣做。
約瑟無聲的向前衝鋒,他將劍高高的拿著,就像更遠時候的武士,他們踏著戰歌,向所有指去的方向前進,不管敵人有多少人,也不管自己在什麼狀態。他身後的人也開始跑動起來,他們無聲的跟著自己的指揮官,向著閃動著火苗的樹林前進,向著正在充滿殺戮和刀劍拚殺的樹林前進,向著可能的死亡前進。
奧修領主咆哮著,他笑著,他喜歡這樣的場麵,他希望這樣的以少敵多的鬥爭,這是戰爭的序曲,這是死亡的高鳴,這是一場悍不畏死的衝鋒。他不知道是否能取勝,他隻知道任何一支軍隊都會被這樣的氣勢所震懾,他隻知道,自己急於變成這樣的一份子。猶如一首讚美歌,他害怕自己進晚了,就錯過最高潮。
沒有人被刀劍殺死,他們隻是被勇敢殺死,沒有人被刀劍殺死,他們隻是被害怕殺死,急於尋找勇敢的心,帶著害怕的靈魂,卻能夠在這一場序曲中不斷防備,不斷進擊,直至自己想到的篇章。
約瑟費力的揮著刀劍,四濺的鮮血和倒下的人濺起的雪、泥和其他東西混雜的特殊狀態,將周圍的一切染上不一樣的顏色。他不懷疑自己的決定,他隻是在這樣一片雪地之中尋找平靜。
第一個敵人轉身後退了,因為他看到自己前麵的人被敵人推翻;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已經精疲力竭的瑞文斯頓軍隊向敵人追擊,敵人已經潰逃,洪水決堤,不能給他時間被阻擋,要讓這樣的洪水,卷來成功和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