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微微低下頭:“我確定菲利普四世會邀請您作為尊貴的客人,前往王國首都瓦雷布隆,講述您的戰鬥故事。”
約瑟輕蔑一笑,搖了搖頭:“這兒沒有英雄的戰鬥故事,隻有鮮血和勇氣。”說完轉身,開始指揮著部隊打掃戰場。
信使很不悅,一隻手叉在腰上:“他是故意如此還是一直是這樣?最基本的禮儀呢?”
“原諒我冒犯大人,有時候,隻言片語卻能鼓舞千軍萬馬,而相反,多餘的話就沒有必要了。”
打掃到一半,凱恩也差不多算出了傷亡人數,走到約瑟麵前,很明顯的,他麵色沉重:“我們取得了勝利,不過代價巨大。我們陣亡了五十七人,受傷一百零三人,其中重傷二十人。塔蘭托居民自衛隊傷亡比與我們類似。”
約瑟拍拍凱恩,像是在安慰他:“在戰鬥最艱難的時候,我聽到了來自上天的聲音,我知道那是個指引。我們贏得了這樣一場戰鬥,逝者永生,而活著的人就要珍惜眼前。”
“現在塔蘭托也正式歸屬於菲爾威茨王國,我們是該離開了,並且,這樣一則消息一定會讓雅迪布皇帝雷霆大怒。等到休整完畢,我們就應該出發了。”
“俘虜怎麼樣?”
“最壞的結果,他們受到蛇教雇傭,企圖形成混戰,借此入侵。”
已近黃昏,戰鬥的氣息還懸浮在空氣中,血跡還在,不過戰場已經基本恢複了原樣。不知道被踩踏和鮮血浸泡的土地,需要多久才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長出小麥或是野草。黑暗即將籠罩這一切,隨之而來的,是寒冷和未知。在黎明到來以前,一切都會籠罩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黎明的到來。
“你知道,凱恩,我小時候總會聽到一些故事,你知道,就是那些所謂的預言故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大陸上不隻有蛇教會大舉進攻對嗎?”
“有些時候預言故事就是來自於事實,你剛才留意到了信使後麵的四位侍衛騎兵了嗎?”
約瑟再回頭看去時,信使和侍衛騎兵早已被引進塔蘭托進行休息。盡管經曆戰鬥的苦痛,但是勝利總是光明和需要慶祝的。
“有什麼特別的嗎?”
凱恩湊到他的跟前:“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你從他們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警覺性、他們周圍的空氣,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證明他們的戰鬥技藝。為了威嚴,每一個人的戰甲和武器都受過打磨和特殊加工,就連戰馬的戰甲也是,嶄新。但是有些戰鬥痕跡是抹不去或者可以保留的,戰馬的戰甲上留有十字箭孔,拔掉箭以後卻不去除,作為戰鬥英勇的象征。來自巴克利人,不是我們隊伍裏麵的巴克利傭兵,而是更加戰技精湛的巴克利工兵。梅騰海姆決死隊,海盜,這些都是對大陸虎視眈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