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費盡力氣才穿過雜亂的戰場,來到約瑟的身邊,他的衣服上都沾著血跡。
“我已經活了這麼久,這是我所見過的最為慘烈、最為光輝的戰鬥,將軍。”
約瑟幸福的笑了起來:“謝謝你的幫助,你救了我們的命。”
“你不也救了我們嗎?從今天開始,一切都是自由的,自由的人民,自由的土地,一切都是自由的,享受這一切。”
稍事休息的戰士們開始打掃戰場,約瑟也慢慢掙紮著起身。山穀後麵的主幹道上,卻又響起了馬鳴。所有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難道還有敵人嗎?約瑟知道自己的部隊再也經受不住進攻,難道還有敵人嗎?
一個精疲力竭、身上滿是血跡的神射手跑到約瑟麵前,彎腰休息一小會兒,喘息著說:“不···不是敵人,是···菲爾威茨王國的信使。”
說話間,信使騎馬在前,四個菲爾威茨侍衛騎兵跟隨在後,整齊的盔甲和戰馬,嶄新的戰劍,與這個滿是硝煙的戰場格格不入。這五人都是經曆生死之人,但是毫無疑問他們被眼前的景象有點震驚到了,信使的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有高興,有凝重,也有吃驚。周圍傷痛遍體的士兵冷靜的看著他,沒有一點抱怨或者一點恐懼,這讓他感覺到吃驚,怎樣一支部隊在大戰之後才能保持這樣的狀態。
“我去處理這件事情。”村長用手掌支撐自己站起來,走向了信使。信使現在到達了旗幟的圈子外麵,佇立在中央的旗幟,周圍圍著的一圈,讓他更是吃驚,他現在就全是興奮了,如果這樣一支軍隊可以為菲爾威茨王國效忠,那可真是大功一件。
“所有人開始打掃戰場,押走俘虜,等一切安定下來以後再進行盤問。現在,我該去處理一下我們村長的客人了。哦,天哪,剛剛結束一場戰爭,又要走入政治,政治。”
信使停在圈子外麵,四位菲爾威茨侍衛騎兵開始向旁邊的戰場上凝視,試圖找到戰鬥的痕跡,這是一場令人難以置信的戰鬥。
“您帶來了什麼消息?旅途勞頓。”
信使趕緊調整自己的狀態,繼續保持王國信使的威嚴:“我帶來了來自王國首都瓦雷布隆的信,塔蘭托及周圍附屬土地將受到菲爾威茨王國的保護,同時,你們也需要效忠於菲爾威茨王國。”
村長鞠個躬:“終於,我們能夠受到保護了。”
信使彎下腰,跟村長說著悄悄話:“現在,尊敬的塔蘭托村長,你可以告訴我這裏發生了怎樣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嗎?”
村長發現了信使聲音中自然而然的佩服之情,而他現在,也自然而然的需要在新王國麵前證明塔蘭托的子民和土地。
村長首先神秘微笑,釣足了信使的胃口,然後才慢慢說道:“在正義軍隊的幫助下,我們首先驅逐了村裏麵的強盜,而後,與超過一千人的強盜大軍進行戰鬥。顯而易見,我們取得了勝利。”
信使再次環顧周圍一圈,看著正在站立著的人:“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你們人數不多,怎麼能夠與上千的人戰鬥?”
“是的,我們損失慘重,但是我們勝利了。這是一場光榮的戰鬥。”村長看著正在打掃戰場的戰士們,他們很少有人沒有受傷,卻仍然在打掃戰場。
“你們怎麼看?”信使衝著身後的侍衛騎兵說。
領頭的侍衛騎兵策馬前來,立於信使旁邊:“沒有錯,大人。戰鬥形勢一目了然,他們占據了高處,在地勢低處殊死搏鬥,又全麵進攻。這是一場困難的戰鬥,即使王國禁衛軍也隻能做到這種地步。”
信使哈哈大笑:“你是在跟著他一起開玩笑吧,還是在高估他們,你可知道禁衛軍是由國王親自訓練的?”
這讓侍衛騎兵有些難堪,卻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我猜你們就是村長期待的客人了。”約瑟振作精神走了過來,手仍然放在塞林格爾上。這樣的氣勢讓侍衛騎兵不由自主的把手按在劍上。
“你是誰?”
“我指揮了這場戰鬥。”村長衝著約瑟低下頭,這讓信使相信了來人所說的話。同時眼前一亮,這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年輕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