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遊戲?難道是誰發錯了人?
不對!中文短信!想要在美村兒用著一個美村兒的手機號,再收到一條中文的錯誤短信,明顯是個超級低概率事件吧?ok,成為錯誤收件人的可能基本排除。
那......難倒是哪個朋友在和我開玩笑?話說在美村兒除非是聯係外國朋友,不然不怎麼會用到手機短信這種聯係方式,不熟的用電子郵件聯係,熟些的就用微信了。所以就算有對方的電子郵件地址或者微信號,也有可能沒對方的手機號。看來朋友和我開玩笑的可能性頗大。
這麼想著,我就試著回複了短信:“遊戲什麼的我倒是不在意,話說你得先告訴我你是誰吧?”
“老朋友。”
老朋友?嗯,想想也是,若不是老朋友,應該不會閑的無聊和我開這種玩笑吧。
“確認開始遊戲請回複‘1’,拒絕請回複‘0’。”對方很快發來了新消息。
喲,這位老朋友還挺入戲?行,那我陪你玩玩,看你要神秘到何時。
這麼想著,我便回複了數字“1”過去。
“你好像做出了個不錯的選擇呢!”對方很快回複了我。
我是覺得既然是個老朋友,不妨讓他繼續演咯,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何以見得?”於是我這般回複過去。
“因為,拒絕的人都會死。”
嗡——我的腦袋好像突然炸開了一般,“都會死......都會死......”仿佛這三個字在我腦中重複了千萬遍,我開始覺得大腦昏沉沉的,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抓住個熟人,分不清自己此時內心是想找尋安全感還是要求助,說實話這種猝不及防的事讓我很害怕,但漸漸地視線模糊了,然後就是意識也跟著模糊了。
我隱約記得,在我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抓住了前方正在玩手機的唐融融,我記得他那茫然且驚恐的眼神,就好像是上課玩手機突然被班主任老師抓了個人贓並獲的高中生。我對他喊著什麼。
我喊了什麼來著?有沒有給他說留下什麼重要線索?萬一我就這麼掛了,還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恐怕“在美留學小夥兒課上離奇死亡”案至少也得火十年吧?不對,比我死的離奇的多了,估計頭條是上不了,可能城市新聞上播播就不錯了,能傳回國內新聞就更難了,這麼看來,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死活竟是這麼的微不足道。唉,想想還真悲哀啊。
我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我發現我好像睜不開,正確的說,我壓根兒沒閉眼!周圍是無盡的黑暗,這令我不知道我在哪裏,更不知道這是一個小房間還是一個空曠的空間,黑暗好像隔絕了我的一切感知,讓我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枉我一直自稱享受黑暗的環境,這才發現無論是在寫小說還是敲代碼的創作時刻,還是在閑暇月夜倚窗獨酌的逍遙時分,多多少少都是有光的,而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竟是如此的未知和可怕。
我試圖伸出手去觸摸周圍,希望能由此推測下自己到底處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下,盡管內心很恐懼觸碰到什麼可怕的或者很惡心的東西,我好後悔曾經無數個深夜看過那些重口味的電影,如果我不會聯想到那些就不會害怕,畢竟不知者無懼。然而更荒唐的事發生了,我感受不到自己在動,或者說可能根本就隻有我的意識在在動,而我的身體根本沒有接收到動的指令。我這才發覺,我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的姿勢,不知道自己是躺著,或者坐著,又或者站著,我完全感受不到!沒有和任何東西接觸的感覺,沒有身著衣物的感覺,我感受不到身邊有任何的東西,甚至連自己身體的各個部分都感受不到。這如果不是在做夢就是我神經出了什麼大問題吧,當然我更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夢請讓我快點兒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