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跡用念力將我送回奶奶家,天色也快亮了。
我睡了一會兒,頂著雞窩頭從房間裏出來,看見王小汪灰溜溜地從馬路的房間裏出來。
“哎嘿嘿。”我抱臂笑著,被撞見的王小汪愣了一下,心虛地看向“送客”的馬路。
馬路從房間裏出來,看著這個尷尬的局麵,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納悶,“我想什麼了?”
馬路急了,“傅煥生,你別腦補啊,就是昨晚上不知道哪兒來的一群狼到處叫,叫的人心裏都發毛,王小汪這個膽小鬼非要跑過來跟我睡,我沒轍,隻能讓他在我房間待一宿了!”
王小汪辯解道,“分明是你害怕,硬拉著我過去陪你的!”
我作出恍悟的樣子,“哦,不管怎麼樣,反正就是說你們倆睡了……”
王小汪也急了,“什麼睡了,他根本不讓我碰他!”
說完之後,我們三個人都愣了一下。
馬路氣的打他,“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我笑得肚子疼,“小路路,你什麼時候這麼守身如玉了,該不會是欲擒故縱吧?”
馬路白了我一眼,“滾,王小汪有什麼好值得我擒的!”
王小汪看了眼馬路,有些失落。
馬路自個兒說完也有點懊惱。
我再這麼揠苗助長,可能就把這兩人愛情的小苗子給拔壞了,還好奶奶上來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麵。
“早飯好了,兔崽子們快下來吃。”
“好的,奶奶。”我連忙借機下了樓。
奶奶問我,“小祁呢?”
我說,“他昨晚臨時醫院有急診,就回去了,他讓我告訴奶奶,他盡量明天就回來。”
奶奶笑說,“這孩子真懂事,年輕人事業為重,不用這麼著急忙慌的。”
奶奶看見我攬著她肩膀的手,那個奇特的鑽戒頓時引起了她的主意,“小祁這孩子,是真的愛你的,早早給你套上戒指,生怕你跑了似的。”
我順著奶奶的視線看著自己的戒指,幸福之色溢於言表,“他也就這麼點招數了。除了求歡就是開黃腔,甜言蜜語也不會說,淨會損我,再不來點實際的,我才不要跟他過一輩子。”
奶奶疑惑地看著我,“求什麼?”
我頓住,連忙說,“啊不是,我是說……”
我靠我剛剛都在奶奶麵前說了什麼。
奶奶眼睛都笑彎了,打了我一下,“你奶奶也是有文化的,還不懂你們那點兒事。”
我尷尬地笑著,馬路和王小汪下了樓,嚷嚷著要吃飯。
馬路看見我手指上發光的東西,眼睛也跟著發光,“我靠傅煥生!這該不會是鑽戒吧!”
本來沒什麼情緒,馬路這麼大反應,我倒是有些覺得了不得了,端起了貴婦的姿態伸出了我的爪子。
馬路趴在我的手上,目不轉睛的,“我的天,這麼大顆鑽戒,得不少錢吧?祁跡夠闊的啊。”
我跟個高傲的孔雀似的,“小錢兒,小意思,他還要送我更大的,我不要,嫌硌手。”
馬路豔羨地說,“真的嗎,祁先生真是別出心裁啊,這樣複古又原生態的戒指,真是別具一格。”
我的眼睛都快到頭頂了,“他說市麵上的太俗氣,還不如自己親手打造來的有情意。”
馬路嗬嗬一笑,“是哈,不過這樣戴著,你就不嫌硌手了?”
我斜了他一眼,“有的戴,總比沒得戴的好。”
馬路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沒好氣地說,“戒指除了貴也是一無是處,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躺棺材裏可是真一點自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