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看著祁跡說:“依我看,那個人隻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方子,按理香灰,灶心土確實是能入藥的,隻看入藥的方法是否辨證得當,是否對症下藥了。可是耽誤你病情的是騙子,可算不上正經中醫,你就不必把你積攢多年的怨恨,發到我身上了。”
“我哪兒有?”
“還沒有,我可沒少受你的冷嘲熱諷。”
祁跡閉了嘴,不敢再反駁什麼。
祁琶姐笑說:“你能治得了他,我爸媽要是見著了,肯定要向你討教了。”
我羞赧地低下了頭,“是他心裏有愧,不然我也奈何不了他。”
祁琶姐夠著頭,故意瞅著我,半晌才說:“我聽說……”
我抬起頭,看著祁琶姐,那眼裏有七分戲弄,還有三分是真的疑惑。
“我聽說,你們是一對兒?”
我剛咽下的唾沫忽而像卡在咽喉裏似的,一口氣沒順過來,嗆得我直咳。
我可還沒有準備好拉著祁跡向他的家人出櫃,一來我沒有把握,二來我還不確定我是否值得祁跡為了我向家人坦白。畢竟這後果,不是誰都能預料的。
“怎麼,你們不是?”
“不是!”“是!”
我和祁跡同時說了出來,卻說的不是相同的話。
我說的“不是”,祁跡自然說的“是”。
祁跡惱火地看著我,我被看得發怵,也確實覺得我自己這樣做傷他的心了。
祁琶姐眉頭皺了皺,“到底是不是?”
祁跡不滿地回道:“姐,你看不出來嗎?明知故問。”
“我又沒問你。”轉而對著我,“你說,是不是?”
我躲避著祁琶姐逼問的眼神,瞅了瞅祁跡。
祁跡傳話給我:你要是敢說不是,我待會兒就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我小聲囁嚅著:“是……”
“我不信!”
祁琶姐斬釘截鐵的,就跟真的不信似的。這是什麼個情況,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扯了扯祁跡的袖子,眼神示意他:你姐為啥不信?我看起來配不上你麼?居然不信……
祁琶姐悠然自得地抱著雙臂說:“聽說真的情侶之間,是膩歪得跟糖蜜罐似的,你們倆,毫無cp感。”
祁琶姐到底是什麼路數,還知道cp感?
我解釋道:“也有的情侶,是不大喜歡秀恩愛的……”
祁琶姐說:“我不管,我接受的思想就是,情侶之間就得跟入江直樹和相原琴子一樣,不吻個三十幾次都不能算作戀人的。”
電視劇害死人啊!
祁跡不耐煩地說:“那你想怎麼樣?”
祁琶姐摸了摸下巴,“證明你們是情侶很簡單啊,你們倆親一下就行了。”
我為什麼要證明啊喂!這是什麼劇情走向啊喂!這位姐姐你不應該是梨花帶雨地拉著你弟弟讓他不要誤入歧途,再甩我一巴掌罵我是狐狸精並且警告我不要再勾搭你弟弟嗎!
祁跡回了他姐一個眼神,分明在讚她好樣的。然後姐姐一臉我懂我懂,趕快進行吧的表情。我靠這對姐弟合起來算計我?
祁跡壞笑著靠近我,“寶貝兒,趕緊親一個了事,我困了。”
當著他姐的麵親他,這也太詭異了。可是我不親,他姐不依不撓的,最後吃苦的還是我。
我索性眼一閉,腳一踮,蜻蜓點水似的啜了一口祁跡的嘴巴。
想象的畫麵並未如期而至,祁琶姐有些失望,“不行不行,你們一定是假情侶,這吻的太機械太沒感情了,跟充氣娃娃吻都比你倆吻得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