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王小汪你會好好審問嗎,裝什麼大佬!出來之後我拿手電往你臉上朝死了照!
祁跡忽而笑了,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
他又聽見我的聲音了。
廖局長一臉懵逼,拿手在玻璃前揮了半天,祁跡和王小汪也沒有發覺他。
“看不見哪。”廖局長喃喃自語。
王小汪審問道:“祁跡,下麵我開始問你問題,請你老實回答。”
“傅煥生差點遇襲的那晚九點,監控錄像顯示你當時出現在長寧街,請問你當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找房子,原來的住所離醫院太遠。”
“可是傅煥生的房子離你的醫院也並不近,據我所知,需要搭乘一號地鐵經過兩站近半個小時。”
“但相比於我原來的房子,這要近的很多。我自己有車,平時上班不用搭乘地鐵。自駕隻需要十分鍾左右。另外,房子也需要眼緣,我隻是恰好喜歡傅煥生的房子,這需要我解釋嗎?如果非要一個解釋,那就是我喜歡房子的主人,因為喜歡,所以刻意接近。”
我愣了一下,這個祁跡,審問還不端正態度,也不怕落人話柄。王小汪吞了吞口水,看來眼前這個嫌疑人不好對付。
“那你這麼說的話,你殺害唐文生就有動機了,因為喜歡傅煥生,所以要替他解決潛在的危險不是嗎?”
祁跡笑了一下,“警察說話都不用負責的是嗎?照你這個邏輯,時七也有嫌疑了,你怎麼不把他給抓過來。”
王小汪猛地拍了下桌子,“可是在唐文生的死亡現場,發現廁所隔間的地麵上有一些可疑的膠囊內顆粒,你以為我們平白就能傳喚你嗎!我們事先已經將藥粒上殘留的dna與你的dna做過比對,百分之90.8的吻合,你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藥上有你的dna,留著你的dna的藥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王小汪把鑒定結果拍在桌上。
我心下一驚,這怎麼可能?
我問廖局長,“有檢查出來那是什麼藥嗎?”
“當然,是頭孢氨苄膠囊,主要用於流行性感冒。”
我想起我那晚從七哥的房子回來之後渾身不舒服,在廚房裏自己煎藥,祁跡給了我一板這個藥,我沒有要,他緊緊捏著,又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局裏有廖局長主事,當初以自殺結案的案件怎麼又開始重新調查,這不是打他的臉嗎?是因為王小汪找到證據的原因,還是廖局長想要盡快找個替罪羔羊,草草了結此案?
祁跡沒有說話。
王小汪逼視著他,“你是一個西醫,身上帶了些醫院裏的東西都不自知吧,殊不知天網恢恢,在你謀害別人的時候這些東西會成為你的罪證!”
祁跡仍然沒有說話。
“說!你是怎麼越進監獄,怎麼殺了唐文生的!你為什麼要殺害他!”
祁跡終於開口,“我沒有。”
“還不認罪!”
“我沒有做的事,我為什麼要認罪?”
王小汪氣急,“可以,我們現在向你提起訴訟,你可以申請律師辯護,你有沒有罪,就請法官裁斷吧!”
王小汪出了審訊室,看見我,“你怎麼跟過來了?”
“王小汪,我有一個很大的困惑。”
“你說。”
“為什麼你們找到所謂的犯罪證據,就拿去和祁跡的dna做了比對?你們都是先知嗎?”
“第一,祁跡在你差點遇襲的那晚在場,第二,這是西藥,第三,在調查唐文生生前的出行和消費記錄時,發現他曾去過人民醫院腦外科就診,而祁跡正是腦外科主任,這點推測和懷疑很難嗎?”
“那我要保釋祁跡。”
“你要給他擔保?你就這麼信任他?”
“我相信他。”
我透過玻璃看著祁跡,發現祁跡也在看著我,那一刻,我們都是微笑著的。
我終於知道,我依然喜歡他,我的心裏依然放不下他,我拒絕七哥的原因,不是我無法愛上他,而是我自始至終都愛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