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見機行事,我到底是個男人,硬碰硬的話說不定誰吃虧。
反正我是寧死不屈的。
我剛拐過走道,看見包廂外邊的大廳,熱烈的舞池邊,祁跡和楊謹之相對坐在高腳椅上,倚著吧台,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什麼,笑得……特別開心。
原來,不接我電話的原因,是這個。
這就是我貪心的報應吧,祁跡和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他有可能喜歡男人,那麼那個男人也是他麵前的那個,而不是我。
祁跡忽而朝我這邊看過來,我慌忙轉身,進了包廂。
比起外麵,恐怖的包廂反而變得讓人輕鬆了。
“哎呦傅醫生回來了,來來來,坐這兒。”
馮小蓮拍著身邊的位置,我坐了過去,但保持了些距離。
“怎麼苦著一張臉,難不成剛才去洗手間,自己解決了?”
我壓抑著反胃的衝動,問她,“怎麼都沒人了,他們呢?”
“天不早了,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我看了下手表,已經七點了,正是診所下班的時間,難怪還有閑情逸致來這兒談情說愛。
我滿腦子都是祁跡,完全沒有在意現在的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
馮小蓮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仿佛嗅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那味道直竄入我鼻腔,像麻沸散一般令人目眩神昏。
我立馬意識到不對,一下甩開了馮小蓮的手,倒在了地上。
馮小蓮想要扶我,“傅醫生你怎麼了?沒喝一滴酒怎麼就跟要醉了似的?”
我趁著還有點意識,奮力匍匐到包廂門口,用盡力氣摸到頭頂的門把手,全身酸軟的像被可樂泡過了似的。
我費力地擰著門把手,卻發現門已經從外麵鎖上了。
“馮小蓮你……”我回頭看著她,她臃腫的身形已經開始在我眼裏模糊扭曲。
馮小蓮起身,慢悠悠地朝我走過來,妖嬈地提起裙子,蹲下來,手指勾住我的下巴,“嘖嘖嘖,瞧你這小眼神,我還沒把你怎麼著呢。”
“你想幹什麼?”
她咯咯咯地笑了,“我一個弱女子能幹什麼,應該問你自己才對。”
我的頭越發昏沉,整個人貼在了地上,“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犯法的……”
她輕掩著嘴笑著說:“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幹的又不少。傅醫生,你聰明絕頂,應該早就知道我對你有不一般的心思。隻要你說願意,從今以後,我的就是你的。”
我冷笑,“是嗎?”
馮小蓮還以為我被說動了,興奮地說:“說到底,我隻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要男人疼的,我的事業心並沒有那麼重,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房產,公司,都可以給你!隻要你和我好好過日子,讓我也體會體會被男人愛的感覺。”
拋開她卑劣的手段不談,她還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但是她的手段用錯地方了。
“馮女士,你要是當我媽媽,我還能考慮考慮,說當我老婆,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男人。”
馮小蓮震驚的表情下是深深地自嘲與憤怒,她狠狠扇了我一耳光,我沉甸甸的腦袋被扇到了一邊,耳朵裏嗡嗡作響。
“你不願意給我的心,那就用你的肉體好好伺候我,你喜歡男人,可以,但今晚你得做我的男人!”
她起身,拉住我的腳踝,把我往裏扯。
她的力氣不容小覷,我盡管努力掙紮,但還是逃脫未果。
我用手抓著地,絕望地看向已經模糊不清的包廂的門。
“祁跡……”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