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內一驚,是七哥的聲音!
我本能想要轉身,那僅剩兩厘米的麵條在我和祁跡之間牽扯,沒想到電光火石間——
祁跡一下扯過我的肩膀,手掌大力地按住了我的腦袋,然後深重地吻住了我。
他還,閉上了眼睛。
麵條在我們的唇齒間斬斷,我已經沒了呼吸,更忘了吞咽,祁跡濕熱的嘴唇覆在我的唇上,甚至有絲絲甜甜的味道從他的口腔裏傳來。
他的嘴唇動了一下,仿佛在啃食著我的嘴唇,我的全身一陣電流,熱度燒到我的耳根。
小葉和小周的眼珠子都掉在了餐桌上,滴溜溜地滾著,吳媽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別處,楊謹之直勾勾地看著眼前一幕,一動不動。
隨著啪的一聲,門口傳來東西跌落的聲音,祁跡才結束了這個短暫卻仿佛令我度過一個世紀的吻。
我轉身往門口望去,七哥鐵青著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我們。
隨後馬路蹦蹦跳跳地進來,看見砸在地上的蛋糕盒子,趕緊撿了起來,嗔怪地說:“七哥!你怎麼拿的?這還怎麼吃?”
七哥嘴角的肌肉抽搐著,眼裏泅著熊熊燃燒的怒火,“不吃了,看來某些人現在飽得很。”
我傻住,完全不知如何應對眼前的狀況,低低地吼了祁跡一句,“祁變態,你幹嘛?”
祁跡淡然道:“做遊戲啊,既然是懲罰,就要好好接受才是。”
懲罰你妹啊,奪了老子兩次吻了,還跟沒事人似的,嫖娼的都沒你這麼薄情寡義。
祁跡斜了我一眼。
吳媽趕緊替我收拾殘局,上前笑嘻嘻地取過七哥手上的禮物,無奈七哥緊緊攥著,目光狠戾地看著祁跡。
吳媽笑著圓場,“七寶兒來啦,小路也來啦,你們是不是聞著味兒過來,知道我今天做了一桌好吃的呢。”
馬路說:“咱們是來給煥生賀壽的,可是七哥冒失死了,好好的蛋糕估計稀巴爛了。”
馬路一邊朝我走過來,一邊朝著門外吼,“磨蹭什麼呢,趕緊進來啊!”
我趕緊起身,“七哥,快進來坐。”
七哥這才動了動,嘴唇抿成一條細線地朝我走過來。
“馬路,你們知道我不過生日的,今天怎麼打算過來給我慶生了?還有,外邊兒都是誰啊?還有人嗎?”
馬路放下沉甸甸的禮物,揉著胳膊說:“你這不是最近總發生不靠譜的怪事兒嘛,我估摸著就是你總不過生日的原因,人為什麼要有生日呢?就是拿來過的啊,你不過,那是違背人文規律,違背人文規律繼而就違背自然規律了,怪力亂神不找上你找誰?”
“放屁,就聽你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