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你們放心,我跟他,會相互扶持,走完一生的。
他們在天之靈可一定要保佑我們平平安安,幸福一生。
因為淩晨這一場對峙般的坦承,耗盡了一一跟冷卉的體力,這一覺,兩個人似乎心有靈犀,睡到天昏地暗,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一一是先醒來的那個,她坐了起來,看著冷卉英俊的臉孔,五官棱角分明,睡著的時候,看上去柔和不少,宛若稚兒。
性感的薄唇嘟了起來,跟個小孩子沒兩樣。
一一看了沒幾分鍾,倒是看功太厲害,把冷卉給看醒了。
冷卉睫毛輕顫,動了幾下,便睜開了眼,有些錯愕一一傻乎乎地坐著,“一一?”
他英挺的兩道劍眉忍不住蹙起,一一下意識伸手就去撫平,冷卉有些哭笑不得,但心裏頭倒是甜滋滋的,一一這算不算是以實際行動來為自己分憂解擾啊?
“起床吧。”
冷卉想起了淩晨答應她的事,要陪她去肖媽的故鄉看他們。
一一愣了愣,“起床了就出發嗎?”
冷卉點了點頭,他也有點鬱悶,怎麼睡到這麼晚,看來今天海事看不到了,下午的飛機,到了便是晚上了,看到將是明天的事了。這算不算是食言?
看一一吃驚的神色,應該不會介意吧。
冷卉跟一一一起洗漱、吃過飯後,便一起去了機場,之前冷卉已經打過電話訂機票了。
江南小城,魚之鄉。
媽媽的家鄉有點偏遠,兩個人下了飛機,上了小巴,路途顛簸。
兩人下車的地方,離小鎮鎮上的旅館還有些距離,便要徒步。
一一下了車,倒是覺得渾身舒服了不少,在那小巴上顛簸得她全身骨頭都宛若錯位了,難受的要死。
剛下車的時候,她連站著都有困難,更別提走路了,後背僵硬,四肢跟脖頸都酸軟,若非冷卉攙扶著,她保不定會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冷卉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往日過慣了舒服的日子,這條路沒修過,顛得他也跟全身被肢解了似的,但一一的身體較為纖弱,原本在床上躺了八年,冷卉不忍她遭罪,便提出背她走。
一一打量了下冷卉寬闊的後背,看上去很舒服,她大力拍了下,冷卉齜牙咧嘴,“你這是幹什麼?”
她的氣力是不大,但是敲到的是他的骨頭,很痛,這家夥真是不把自己當人看。
“上不上來?”
他催促道,再蘑菇下去,兩個人今夜就要露宿荒郊野外了,他絲毫不懷疑這樣的小鎮裏會經常有豺狼虎豹光臨。
“上,上。”
一一忙嘟囔道,聽剛才車上那司機說的,這裏走到這小鎮上唯一一家旅館起碼要半小時,一一覺得逞強的結果,明天會很痛苦。
“那就快點上。”
冷卉半蹲著身子下來,一一便趴了上去。
一一忽然想起了小時候,自己也趴過這裏,不過他褪去了稚嫩,沒有小時候嘴巴壞嘲笑自己太重了。
“我是不是很重?”
一一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又低頭問道,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冷卉的耳邊,震的他跟著一顫。
他抿了抿唇,嗓音低沉中帶著不悅,“閉嘴。”
靠,剛還在內心讚美他嘴巴不壞,到底是長大了,這麼一會兒,就又變卦了,果然,人是經不起表卉的,一表卉,便露餡。
“我就要說。”
這分明是大街,晚上八九點路上竟然連個人影也沒瞧見,足見這小鎮閉塞的可以,若是洛城,這個時間段,街上燈紅酒綠,喧囂的很。
空氣中出了寒風便是兩個人的呼吸聲,一一覺得黑暗中的沉寂有些可怕,但若是多製造點聲音,又將會有所不同。
她還算細心,察覺到冷卉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還是忍不住開口,“冷卉,你是不是背不動我了,那放我下來走段路吧。”
沒想到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某人一點也不領他的情,冷卉冷哼一聲,“讓你自己走,今晚我們隻能睡大街了。”
一一咋舌,被他說中了心思,半天沒吭聲,到是冷卉沉不住氣,“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