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卉揉了揉太陽穴,腦門上薄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都突突跳了起來,心想,這寧一一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從來沒讓自己省心過。這晚禮服要是真穿出去,估計氣死的將會是自己。
他望著她,靜默了半晌,有些艱澀地開口道:“真的不換嗎?”他的話中,有著濃濃的氣餒跟失敗。
一一喉嚨一緊,隻覺得心中滿是酸澀。
冷卉看了她一會兒,臉上的表情也變的異常柔軟起來,歎了口氣:“不換就算了。”
他還真怕她哭起來,看她那表情,仿若自己給她天大的委屈受了似的。
其實,自從跟她開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戰後,最難受的是他。
每天衝頭下屬發脾氣,上班心不在焉,還跟二哥叫板,他朝著無數人發脾氣,但獨獨舍不得將脾氣發到她身上。
不知一一有沒覺察到,自從他回國後,就沒有欺負過她了,或許是真正意識到要對她好,他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搬到她麵前,就為了讓她的目光永遠地在自己身上停留。
他是個人,也會害怕,害怕自己會成為被舍棄的那一個,至少,他從來就沒聽到她說愛自己。
其實,他可以在床上讓她說出這三個字的,但是他從來沒有對她們施壓,他願意等下去,願意等到她親口對自己吐露這三個字。
他要她的心甘情願,他要她對自己愛,完全是發自內心,而非是強取豪奪來的。
有人告訴他,強取豪奪的愛,不會久遠,所以,他要的是兩情相悅到天長地久。
……
四目相對,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一忽然有些明白了,低聲問道:“冷卉,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件晚禮服太露了?”
冷卉如釋重負,她終於覺悟了,不需要自己再浪費口水了。
他的聲音,在一一聽來,模糊而低沉:“如果我說太露,你是不是不會換?”
“還沒想好。”
一一很老實地說道,其實如果他低聲下氣求和的話,她肯定屈服,但他看上去不像,難道還要想將冷戰繼續下去?
一一垂著頭,沒發現冷卉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她把關,他正伸手將她整個人攬了過去,將她的腦袋壓在他的胸口,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進心裏去。
一一拚命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那是冷卉的氣息,讓她心安。
她的手也情不自禁地環上他的腰,冷卉的大掌停留的部位是她雪白的一片背部,手感極佳,想要盧隻覺得背後肌膚滾燙,在冷卉的撫摸下,快要將她整個人都灼燒起來了。
“一一,我們和好好不好?”
然後,一一便聽到了冷卉低啞的噪音,失去了他一貫的冷靜自持,夾雜著一抹緊張與不安,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問的真是小心翼翼。
在這樣一刻,一一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到底在計較什麼呢?
琴素素嗎?
還是自己?
其實,她的生活因冷卉而亂,也因冷卉而精彩。
過去的,那都讓他們過去吧,不要再對過去耿耿於懷,若放不下過去,那麼原本發球你的幸福將會從指間逃走。
他有心和好,他不追問自己跟冷少華,那麼自己也不要再追問他跟琴素素了。
冷卉半晌沒有聽到一一的回話,心裏越發沒了底氣,一一隻覺得身後那雙大掌越來越不安分了,該死的冷卉,她隻不過想多感受下他的緊張,沒想到他竟然開始撩撥起自己的身體來了,要知道他對她身體的熟悉程度,比她自己還要來得清楚。
“一一?”
怎麼成啞巴了?冷卉重重咬了下她的肩膀,一一悶哼一聲,在雙重一刺激下,忍不住嬌喘連連,整個人如無尾熊一般攀附著他。
“好。”
然後,冷卉聽到了自冷戰以來他聽到最美妙的一個字眼。
一一沒料到,一個好字,讓冷卉這些時日積壓的欲望如火山爆發,將她燃燒得體無完膚。
“還有人?”
在冷卉將她身上的晚禮服撕裂的不成樣子時,一一倒是記起了他們身在何方,忍不住哀嚎一聲,完蛋了,一世英名難保,竟然跟冷卉公然在旁人麵前上演活春宮。
“沒了,識相的滾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