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是鋪張之人,喜歡以各種名目舉辦酒宴,打好與洛城各界名流的關係。
冷烈向來覺得關係很重要,沒有關係,寸步難行,錢要舍得砸下去,才會回本生成利潤,以利滾利回來。
冷烈這次舉辦宴會,也是想要邀請夏裕國前來,最近冷少華都沒有跟夏可可見麵,也需要自己創造時機給兩個小輩。
明明他到了該退休的年齡,但下麵的兩個小子都忒不孝,讓他還跟在他們屁股後頭忙得團團轉。
而且,這兩個兒子敵對的架勢,似乎越來越生猛,整個冷氏都受到他們的影響,將自己的情緒帶來工作上,這對冷氏是致命的打擊,當然當事人冷少華跟冷卉都毫不在意冷氏的生死存亡。
寧一一,你必須死,隻有你死了,我兩個兒子才會恢複正常。或許他們會傷心一陣子,但至少情緒低落過後,會讓他們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一一若是知道這一次宴會最終目的是要她死,她肯定不會去參加,活著的人比死人更痛苦。
何況她沒死成,有人白白當了犧牲的祭品。
宴會是晚上,下午的時候,冷卉便來了學校,接一一一起走。
一一的禮服都放在家裏,冷卉並沒有送她回去,而是直接送她去了設計師那裏,讓設計師幫忙打點她身上的一切。
當一一身著一件黑色的修身魚尾晚禮服出來的時候,冷卉的目光就定在她身上了,讓他收不回視線。
她以往紮成馬尾的那頭直發尾部被燙成小卷,挽了起來,垂下幾撮卷而翹的,羞答答地垂有胸前。
她腳上踩著一雙金色的三寸高跟鞋,唯一令他不爽的是當她轉身過來,他看到的是她身後美背是裸裎的,前麵也低胸,渾圓小巧的胸部半露,甚至沒戴BNA,而是貼了乳貼,款款走動的進修,那誘人的溝溝,讓他差點有股想要將她撲倒的衝動。
他深深吸了口氣,麵無表情地衝著一一道,“換掉。”
一一原來也是不喜歡這一件露的太多的晚禮服的,但在設計師千般誘哄的情況下,還是穿了上去,果真有些驚豔,跟以往的最近有些不同,她還是頗為滿意的。
沒想到,冷卉這麼不給麵子,這一件漂亮的晚禮服哪裏不適合自己了,她偏不……
“不換。”
她也跟他僵上了,她原以為兩個人的緊張關係會因為這個共同的酒宴舒緩些,沒想到冷卉一點也不配合,反倒看他表情,有誓不罷休的氣勢。
他要她換,她就換啊。沒門,一一堅持著,設計師已經被室內越來越低的氣壓嚇到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個冷四少,也太不給他老婆麵子了。
明明是嫉妒老婆身上露的太多,卻偏偏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一臉唾棄的神色,女人看了會欣喜才怪?
這間設計室是冷卉私人名下的,雖說剛開張不義,但至今唯一服務過的顧客便是今日出現的一一。
一一沒有發現裏頭掛著的衣服全是自己的尺寸大小,冷卉若是知曉自己從國外請來的設計師是有意試探下自己對一一的緊張程度,估計會拿著掃帚將他揍成豬頭。
在冷卉盛怒當下,某設計師拍拍屁股逃出了門外,將這現在的低氣壓空間、即將的夫妻戰場留給他們自己解決,他可不想充當炮灰。
“給我換掉,你若不想親自動手的話,那我幫你換。”
冷卉額上隱約有青筋暴了起來,沉聲道。
一一耳邊都是冷卉重重的呼吸聲,他一定在竭力克製著什麼。
但他的口氣是如此不善,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該受到這樣不平等的待遇。
一一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睫毛邊隱隱有淚光在漫溢,他吼自己,很凶地在吼自己。
冷卉是壞蛋,大大的壞蛋。
這些天,她跟他冷戰,其實她也不好過,她很想他,以往她晚上都是睡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枕著他的手臂睡著的。
雖說現在快三月底,快四月了,但白天跟晚上溫差還是有些大,習慣了他的懷抱,她在寢室睡著不甚安穩。
一一還是不妥協,鼻腔裏發出一聲不滿意的冷哼:“我就不換。”看她那神色,若是他真的親自動手,她大有哭給他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