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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早朝如往常一樣開始了。唯一不同於以往的,是走在百官前的那個人,已不再是何進,而是董卓。
此時的董卓很得意,聽從了李儒的計策之後,董卓已經開始掌控京師。並且已經升官,升為三公之一的司空。
董卓照常進入崇德殿,但卻驚奇得發現,皇帝所坐席位的斜後方又多出了一席。
“皇上駕到……太後臨朝……”劉辯以及其母何太後緩緩從後殿走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高呼。
而董卓的聲音卻卡在了喉間,怎麼無法吐出來,他注視著劉辯身後的女人。
“董卿何故發呆?”劉辯問道。
“陛下,臣昨日通宵處理軍務,是故今日精神不濟!”董卓張口說瞎話。
盧尚書走上前來“皇上,大將何進手中握有京中兵權,如今大將軍被奸人所害,兵權切不可落入奸橫歹人之手,危及我大漢朝局。”
“盧卿今日所奏之事,關乎我京城安全之重。”何太後說著,感激的看了一下盧植,並瞟了下董卓。
“依照先帝遺製,京中軍權當均分為八,分別交由西園八校尉統屬,如此方可保我洛陽無憂,諸君以為如何啊?”何太後接著盧植的話說到。
“太後英明,臣等拜服。”群臣搭腔。
“萬萬不可!”董卓環視群臣,大吼道,“兵者,凶器也!如何能夠隨意分割調動?任意調動,必會使京城生出兵亂,到那時,臣便隻能派出麾下勁兵鎮壓兵亂!可是臣麾下所率,都是頑固不馴的羌人、胡人,若是在平叛過程中誤傷了陛下、太後以及群臣,那該如何是好?”
“董卓!你敢威脅太後!”盧植反唇相譏。
“董卓!你敢威脅哀家!”何太後見有盧植撐腰毫不示弱。
何太後講完朝袁隗看去。
袁隗當啞巴。
“臣不敢,臣隻是想如今洛陽新定,此舉定當再惹禍端!”董卓也毫不示弱。
劉辯見狀,嚇得有點想尿褲子,那狗熊一樣的董卓叫起來的確很恐怖,忙抓住何太後的手用力搖動,央求她趕快停下。何太後看看群臣除了盧植一夥其它的都當啞巴,知道大臣還是反對自己聽政。
“散!”賓讚謁者高呼一聲後,早已坐不住的群臣想要散去,但立刻又停下,給滿身殺氣的司空大人閃出一條路,等待董卓離去後才議論紛紛地慢慢走出大殿。
董卓穿上鞋,戴上劍氣呼呼地向宮外走去。有一些人可不理會董卓,比如盧植,丁管等,他們大步流星的先行離開。
董卓看著盧植,心中生氣,可是沒有辦法。
“董公慢行,董公慢行!”一人跟在董卓身後疾呼。
董卓用餘光一瞟,原來此人是侍禦史攏龍宗,盧植一夥的。董卓並不理會,隻顧繼續前行。
“董公,你身為司空,豈能忤逆太後?”攏龍宗趕上了董卓。
董卓本來已經是怒火中燒,這廝居然跑過來教訓自己,這等於火上澆油。此時,邊上的武士正有一撾,評書中經常講到金瓜擊頂。
撾就類似金瓜,屬於十八般武器中的一種。
董卓一把取出撾,二話不說,轉身便朝攏龍宗的頭擊去,鮮血已從攏龍宗的腦袋飛濺而出,噴了董卓一身。接著,董卓不解氣,又將撾刺向攏龍宗的臉,隨後將撾向外一撥,接著又是一腳,攏龍宗整個人便飛了出去,倒在了血泊中不停抽搐,而他麵門上的皮肉卻留在了鐵撾上。
董卓毫不在意地向目瞪口呆的群臣喝道:“諸位,攏龍宗這廝,靠近本司空竟然敢不解佩劍,你們看看,看看是不是沒有解下佩劍,這分明是來刺殺於我,所以我錘了他……”
董卓邊說邊指了指攏龍宗身上的佩劍,接著董卓又卷起朝服寬大的袖口,揩去一臉的鮮血,然後用鞋子蹭去撾尖上的皮肉,掛好了鐵撾,示威的說道:“身為朝廷命官,就當本本分分為官,誰若是再敢蓄意謀害本司空,下場就與攏龍宗一樣!”說完後,他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殘留的一點點獻血,繼續朝著宮門外走去。
群臣們看著慢慢離去的董卓,再看看已經變得僵直的攏龍宗,還有那已經變黑結塊的那噴濺出的鮮血,個個都是腿肚子直打哆嗦,更不要說站出來,誰敢呀。
董旻、李儒率兵在宮門外等候了多時。胡軫此時正領著其它的西涼兵援軍往京城趕路。
見到董卓滿身是血從宮中走出,李儒連忙將董卓拉上馬車,詢問緣由。董卓氣哼哼地將朝會之事、方才經過一並講給李儒聽。
李儒一聽大為著急。“主公,如今並州軍在城外虎視眈眈,此時,主公逞一時之能,又得罪清流士人,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局勢恐怕不妙呀。”
經李儒一提醒,董卓如夢方醒一把抓住李儒的手道:“孝儒,事已至此,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