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來,蔡琰調了調琴弦,然後纖纖十指撫著焦尾琴,幽雅的琴聲嫋嫋升起,琴聲叮咚悠揚,如風入鬆、如泉落澗、如花之落,時而細若遊絲,時而縹緲空靈,那古樸動聽的琴聲仿佛天籟般讓人心頭的疲憊煩躁一掃而空。再細細一聽,此音夾雜著動物的行走的聲音:如虎遊、如蟬附、如尺蠖、如囷角、如蝗磔、如猿踞、如蟾諸、如兔騖、如蜻蛉、如魚嘬。
伴隨著琴聲,第五先生如同著魔一般隨之起舞,隻是那舞姿是怪異無比,一會如同壁虎爬遊,一會如同蟬附,一會又是猿猴蹲著,一會又是蛤蟆鼓著脖子……
諸葛亮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如同被催眠一般,忘情的“啊,哦,哦,嗯”的唱了起來。正如神曲《忐忑》一樣通篇隻有幾個字。
突然琴聲停了,第五先生正如蛤蟆一樣鼓著脖子;諸葛亮還好,“啊……”的一聲停了下來。
“女娃娃,你這是什麼曲?”第五先生趴在地上問道。
“仙長,這是棋局。”
“女娃娃,我們的棋局?”
“是的仙長,我按照你們的棋局落子順序,每子取一音,最終就是彈出就是這個曲。”
“可是,姐姐,你又是如何取音的?”
“按照棋枰的‘平、上、去、入’四隅旋分取音。”
“女娃娃,我明白了,圍棋用平上去入四隅旋分記譜,你把圍棋譜為樂譜,是不?”
蔡琰點頭。
“可是女娃娃,怎麼你彈的這曲怎麼與十節如此相似?”
蔡琰的臉是一片緋紅。
“第五先生,什麼是十節?”諸葛亮不由的好奇起來。
“娃娃,你想知道?”第五先生正色的對諸葛亮說到。
“嗯”
“十節:一曰虎遊,二曰蟬附,三曰尺蠖,四曰囷角,五曰蝗磔,六曰猿踞,七曰蟾諸,八曰兔騖,九曰蜻蛉,十曰魚嘬。”第五先生一板一眼的念了出來。
蔡琰一聽,更是羞得不行,連忙收好琴,匆匆的離去。
“第五先生,難怪你剛才起舞如同裏麵的動物一樣。”\t
“是呀,此奇女子……”第五先生朝低頭離開的蔡琰望去。
諸葛亮不由的好奇這個十節。
突然第五先生看著諸葛亮說道:“娃娃,你剛才怎麼唱的?”
“我沒有唱呀!我隻是吟……”諸葛亮似乎忘記了自己剛才唱了歌。
“娃娃,你吟我來舞。”
第五先生又跳起了那十節舞,此次跳得很好看,跟如今的霹靂舞一樣。隻是諸葛亮唱得很怪異,不停的重複著房間這樣一個英文單詞的字母的讀音:“R……O……O……M……”
“R……O……O……M……”
“R……O……O……M……”
這諸葛亮吟“十節”的調調在空中蕩漾,說不出的一股子什麼味道。如果是一個女的,在某個時候發出這種聲音,後麵的男的會很開心,但是這個肥嘟嘟的臥龍子忘情的發出的聲音那味道還真挺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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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要離開了,他收到了臧霸帶來的消息,蔡邕父女也要離開了。陶謙也要離開。
此時諸葛亮也要離開他在陽都的窩了。因為他不可能跟曆史上的諸葛亮一樣,再到隆中去當農民,他當農民當夠了,什麼諸葛村夫,多難聽呀,他要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