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活字印刷(3 / 3)

司馬懿知道這麼一個圍棋的表位方法,玄玄棋經就是用這種方法表位。但是具體為什麼用這個方法就不是很清楚。

司馬懿恭恭敬敬的說道:“小兒無知,願聽先生教誨!”

鄭玄於是娓娓道來:“棋秤分四隅,原因有二。其一、圍棋源於八卦,四隅乃四象限。其二、乃是便於記錄棋局是也。”

司馬懿一聽鄭玄這麼一說,馬上明白了鄭玄的意思。

早期圍棋隻有一些辭賦,沒有記錄任何棋局。

最大的問題在於棋譜不好記錄。當時沒有紙,隻有竹簡。如果落一子都記錄下來,行文要非常多,比如第一百八十三手,落在縱一十六,橫一十一。分為四隅後,不會超過十,比如去三三,平六九;最多也是十也一個字記錄下來。

即便如此,這樣隻能做到文以敘事。但是要“弈而有文”,最重要的還是要用圖更直觀的來表示。二十一世紀這個很容易實現,就是在棋子上標識阿拉伯數字,但是中文就沒有辦法了。棋子上寫個壹佰貳拾叁。怎麼寫也寫不下,就算寫下了也看不清。

想到這裏,司馬懿突然有了把後世的棋譜記錄方法帶到這個時代來。司馬懿一躬身:“夫子,府內可有沙坑,小兒曾思得一法用以記錄棋局。”

鄭玄滿腦袋的疑惑,正好自己暫居的府外麵有一沙坑,於是兩人來到沙坑前。

司馬懿先平了一下沙坑,然後用棍子壓了一個棋盤。然後在棋路上分別劃一個三角形與一個圓圈,三角形表示白子,圓圈表示黑子。然後在三角形裏分別標識上阿拉伯數字。

鄭玄沒有看過阿拉伯數字不禁好奇的問:“仲達,此符為何意?”

司馬懿想了想,這個阿拉伯數字是從印度傳過去的,當時叫印度為‘身毒’。南北朝時期開始叫身毒為天竺。而這個時候印度已經跟漢代有比較密切的往來,主要是通過絲綢之路,到現在新疆地區後再南拐,並且有印度僧人到中國宣揚佛法,在洛陽已經建有白馬寺,而白馬寺邊上有一個鬼市。

於是司馬懿回答道:“先生,此符號,吾乃是從白馬寺邊上‘鬼市’一‘身毒’僧人那裏習得,此人用此符號進行討價還價。吾觀之此法用以計數,甚是方便。”

司馬懿這麼瞎掰,有點臉紅,但是想想這種符號差不多也是這個時期出現的,也就釋然了。

鄭玄於是繼續追問這些數字具體怎麼計數的方法。司馬懿於是與算籌對應起來,鄭玄是個算學高手,這個很快一點就通。

鄭玄不停的點頭:“此‘身毒’數字不錯,比之算籌所占位置少了許多。”

司馬懿一看鄭玄點頭,知道老夫子已經明白了‘身毒’數字的意義。接著就可以把自己的想法托盤而出,原理很簡單,就是活字印刷。而他這個更簡單就是專印棋譜的。

司馬懿於是接著問道:“先生,府中可有紙張與石刻?”

鄭玄點頭。蔡倫利用樹皮、碎布(麻布)、麻頭、魚網等原料精製出“蔡侯紙”。這種紙質量不是很好。用來書寫最大的壞處是,筆墨過處墨跡散開,並且擴散的並不均勻,一些地方是一團疙瘩,一些地方確不出現散開的現象。所以很多人還是用竹簡,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則是用縑帛進行書寫。

鄭玄叫人取來紙張,司馬懿沒有用墨在上麵畫出棋盤,而是問:“夫子,蔡侯紙由於其厚薄不一,水墨擴散無序,用印泥或墨鬥鬥線,製作棋秤是否可行?”

鄭玄一聽不由的拍手叫好。墨鬥是魯班發明的用來劃線的,它劃線的方法簡單,是在鬥線上蘸滿墨,這個墨誰比較少。然後用力一彈,墨跡就印上。

其實印的方法,這個年代剛剛有點印刷術萌芽狀態。也就是這個時期有出現了摹印和拓印石碑的方法。所謂的拓印就是把一張堅韌的薄紙事先浸濕,再敷在石碑上麵,用刷子輕輕敲打,使紙入字口,待紙張幹燥後用刷子蘸墨,輕輕地、均勻地拍刷,使墨均勻地塗布紙上,然後把紙揭下來,一張黑地白字的拓片就複製完成了,這種複製文字的方法,稱之為\"拓印\"。當今太學的學生或者鴻都門學的學生用的書籍很多是用這種方法來進行的。而石刻主要是蔡邕主持完成的,太學高峰期間有一萬多人,這些學生所用的教材顯然不可能都是用竹簡謄寫,有部分是用石刻拓印。而拓印對紙張的要求不是那麼高。

司馬懿接著從他的懷裏摸出了漢靈帝給他的“發丘印”,然後說道:“小兒用印分別刻有‘身毒數字’。其印分陰刻與陽刻,分別代表黑白棋子。此舉豈不是可以方便記錄棋局?”

鄭玄一聽司馬懿這麼一說,思路豁然開朗。這個時候鄭玄突然做出一個意外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