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洛如今官拜樞密使,官居一品,又深得葉惠雪信任,權侔於宰相,手掌軍權,現在想要動他,恐怕不易。”墨鴉放下資料,一邊雙手給楚歌按摩,一邊說著。
楚歌閉著眼,慢慢地,笑了起來,明媚的臉龐映著燈光,真假難辨,“他可真是沒有讓我失望啊。。。。。。不過,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能讓你覺得好玩,那是他的榮幸。”
“在艱苦中成長成功之人,經常由於心理的陰影,會致使變態的偏差。這類偏差,便會使他對人們始終有一種敵視的敵意,不相信任何一個人,更不同情任何一個人。”楚歌慢慢冷笑起來,“我期待他的表現。”
“獨孤陌突然來到中容,而且是在丟掉玉兒的希昌,肯定是衝著那東西來的。就是不知,衛洛知不知道那件事,如果知道,那他比獨孤陌拿到那東西的可能性要大。”
“也不一定,畢竟是一國權力的象征。葉惠雪這個人我看著資料仔細斟酌過,她原本隻是一個罪臣之女,出身低下,設計勾引了中容先皇才能脫離賤籍。但是此女生性詭疑,從不相信別人,就算衛洛深得她的信任,她也不會把那東西給衛洛。”
“別忘了,還有個南錦乾。這個人很有意思,醫王穀內門弟子裏沒有他,他卻練了沐春風,說他是外門弟子吧,好像又沒有別的醫王穀武功。相當怪異,去查查他師從何處。”
“嗯。獨孤陌作為出雲最優秀的後繼人,肯定是知道了那件事。這次來中容,看來,出雲也在覬覦那東西。”
“哼。”楚歌重重哼一聲,仿佛在嘲笑別人的不自量力。
“那東西,一定屬於我!”
“主子。”墨竹走進來行禮。
“什麼事?”墨鴉沉聲問,“這都什麼時辰了,主子不要休息了嗎?”
墨竹狹長的眸子中閃過冷光,抬頭看楚歌閉著眼靠在墨鴉身上,更加陰沉的瞪了墨鴉一眼。墨鴉隻當沒看見,墨竹與他爭寵已久,他早就看慣了。
“主子恕罪。小公子鬧得厲害,不肯睡覺,非要您陪,屬下們也是沒轍了。”墨竹陰狠地瞪了一眼墨鴉,才不甘不願的低頭請罪。
“沒用的東西!你們是打算把所有做不好的事都交給主子嗎?”墨鴉冷冷的說。
墨竹被墨鴉罵,沉不住氣的抬頭,“你喊什麼?主子都沒發話。”
墨鴉沒有理會墨竹,低頭看楚歌,“主子?”
“說了多少遍,叫我楚歌。”楚歌沒有睜眼,淡淡的說,語氣卻是不可置疑。
“是。楚歌。”墨鴉眼光放柔。
墨竹雙手握拳,主子這是什麼意思?!當著墨鴉的麵,打壓他嗎?他就是仗著主子對他的縱容,一直跟墨鴉對著幹,如今這叫他情何以堪?墨鴉肯定在嘲笑他!
“把玉兒抱來,爺看看。”
墨竹雙手鬆開又握緊,壓住胸中翻騰,“是。”
墨竹退出去後,楚歌睜眼,“多久了?”
“嗯?什麼?”墨鴉不懂的問。
“墨竹這般對你不敬,有多久了?”
墨鴉愣了一下,無所謂的說:“沒什麼,他隻是嫉妒我而已。”
楚歌目光沉沉,“墨竹對你不敬,隨你處置,爺不會過問。殺之,亦可!”
墨鴉一驚,“主子,萬萬不可!墨竹雖對我多有不敬,但對主子一直忠心耿耿,從無二心。而且他是雀部第一代,就是為了穩定下麵的人也不能殺墨竹。”
楚歌冷冷地說:“不能震懾屬下,是禦下不嚴。如今有第一個墨竹,以後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你是我的臂膀,如此下去,你要怎樣服眾?”
墨鴉張了張嘴,看楚歌的樣子,又閉上了嘴。楚歌決定的事是不允許別人質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