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臉地問道:“二位公子不知所為何事?剛剛實在抱歉,實在是這位小兄弟與在下的徒弟長得相似,故而認錯。”一句話敲打在趙練心頭,除了於水,這天下莫非還有別人與清風相似,這讓他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無妨,隻是剛才我太過沉迷外麵的美景,才會被嚇到的,無妨無妨,遲叔,您忙您的。”清風有禮地回答,“我們是來此借宿的,要叨擾幾日。”
“我已經答應了,現下帶他們去客房,你忙你的就好了。”師唯板著臉對遲恒繼續解釋。
遲恒也不理師唯的說辭,隻是默默點頭。
“那,遲叔,我們先出去了。”
幾人離去時,清風忍不住往裏邊瞧瞧,覺得遲恒有些麵熟,卻也記不清楚。走廊上的風吹得清風暢快非常,日已西斜,沒有人說話,師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感知來自未知的不安與異樣,直覺告訴她這一日必定有事發生。
走進昔日安和夙住過的那間房間,師唯才開口:“若是不介意,你們也隻能屈居於此了,實在沒有多餘的房間,也隻好你們擠一擠這張床了。”
“沒事,這已經很好了,多謝遲娘。”趙練作揖相謝,清風也應和著,隻是要共處一室,同榻而眠,他尚有些尷尬。
“那,你們先休息,到了晚飯的時候,我再來叫你們。想住多久都行。”師唯很大度,隻是終究有點心懷憂慮。
“那怎麼好意思,又是吃又是住的。”清風搶先客氣道,內心卻也是有些難為情。
“都說了出門在外都是一家人了,看你長得那麼像我徒兒,我不留你們都不行啊,一切都是緣分嗎?況且粗茶淡飯,你們不嫌棄才好呢。”師唯說的很溜,雖然擔心,但是好客卻是她不改的脾性。若非如此,這萬般的因果也不會如期而至。
夕陽很快到來,而已外出一日的換生也踩著沉重的步伐,身背背簍回來了。
“大師傅,師傅,”換生扯著本就不高的聲音,聲聲呼喚師唯,師唯應聲而出,發現換生臉色難看,不禁愁眉一緊。
“怎麼了,平日也不見得這麼累啊。難道又犯病了,早說讓你別出去,偏偏不聽。”師唯責備至深,卻關切更甚,沒有孩子的她對於自己的徒兒視若己出,而今看他這麼痛苦,何嚐不想替他受罪呢。
“我沒事的,大師傅你看我采到什麼了?”換生炫耀地將自己手中的靈芝舉到師唯麵前,傻傻地笑著,像是等著吃糖的孩子一樣,天真可愛。
“生兒,你有事嗎?”師唯總覺得有些異常,平日嫻靜的換生,連笑都是含蓄的不露一齒,沒有聲響,今日卻這般反常。
“沒有啊。”換生裝作不知,不予理睬,整理著自己采來的藥材,收起了那份笑意,顯得過分沉穩,讓人感到壓抑。口中分明有一番苦水難以下咽。
“別騙自己了,這樣會更痛苦的。”師唯無奈,拍拍換生的肩膀,打算走開,卻想起了些事情,轉身對換生說:“家裏來了兩位客人,有一個跟你長得可像了。”
“是嗎?那等會吃飯的時候,我可得好好看看。”思索著師唯對自己的忠告,也不過腦地回應著師唯說的,隻知道自己就算是坦誠又該如何,再死乞白賴地回去,換生做不到,前塵往事就算再痛,也是甜蜜的,他不清楚思念的人在何處,家對他來說太遙遠,他不想再給他們任何人帶來驚嚇,平靜地過去,隻留自己一個人慢慢承受這種愛與痛的摧殘,他覺得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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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會想到相逢有時就是那麼的殘忍,曾今相遇,他的旁邊有墨玨,如今相遇,那身邊的人又像極了自己,換生苦笑,剛踏入大廳,見到做在桌前的二人,他便是這麼想的,隻是麵上卻異常平靜,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小趙,那個就是我徒弟。”師唯說此話時,清風已經看到了換生,眼睛一眨不眨,不是驚奇卻是恐懼與怒意,趙練抬頭,看到門口的人,手中舉著的茶杯瞬間滑落,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驚嚇了清風,也疑惑了師唯。
反應遲鈍的趙練,愣了不知多久,當換生沉穩地向他和清風走去的時候,趙練終於忍不住噴勃的情緒,起身,將換生重重摟在懷中,眼淚奪眶而出,“別走了,再也不要離開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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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準時發文,然而我沒搶到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