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子嫉妒,男子偏愛(1 / 3)

九年前發生過什麼,一直是衛楓夙心中的禁忌,那時,他隻想帶走自己所珍重的一切,包括衛楓安,離開那個魔鬼煉獄般的風策府。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他鼓起最大的勇氣,渴望與那個日日纏著自己的弟弟過上令人欣羨的生活,隻要有他們兩個就足夠了。

隻是最後被衛楓安拒絕……

塵封的記憶在清晨的寸縷中展開,傷痛與甜美共俱,看出異樣的衛楓安伸出手握住衛楓夙的手,對上那雙剪水的眼眸,有安慰,有愛慕,有仰望。

衛楓夙抽出右手,盡管無力,卻向衛楓安的臉伸去,尋求一絲柔軟,貪戀他身上的味道,理智卻時刻告誡他遠離,慌忙鬆開了情不自禁的手,似乎對自己有著指責,卻也有著羞澀與靦腆。

衛楓安的眉頭瞬間微皺,喜歡這樣的哥哥,喜歡這樣有著微不可查情緒而靦腆的哥哥,從前他勇敢過,現在換他來為哥哥勇敢,也不惘這數年的等待。

衛楓夙不經意之間,衛楓安悄無聲息地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輕聲呢喃:“哥,喜歡你,很喜歡。”

衛楓夙的臉瞬間通紅,也帶著些微的喜悅,趕忙起身下床,卻發現站不穩,又癱軟在床上。

“哥,你臉紅了,你怕我嗎?”衛楓安竊竊地笑。

“不,不,”頭一次在衛楓安麵前驚慌失措,這樣的冒失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那,你敢親我嗎?就和那個晚上一樣。”衛楓安直勾勾地盯著衛楓夙的眼睛。

那個夜晚,最不安的是安,最忐忑與心痛的也是安,深情忘我的相擁,相互深入的距離,嘴中呼喊的隻有沉醉。

“唔。”衛楓安口中被熟稔的味道充斥,衛楓夙被那樣的挑釁引誘,帶著血腥與藥香的唇,彼此相互體會如此不同的味道。隻是相擁卻觸碰到衛楓夙的傷口,緊緊地發疼,而眉心卻是泛著笑意的,享受這樣的疼痛,因為真實,能確定這並非一場幻夢。

“我們現在是在一起嗎?不僅僅是兄弟的一起。”衣著已經淩亂,呼吸也不再平穩,有了粗重的喘息,愈發迷蒙的眼認真地聚焦在衛楓夙的鳳眸之上,早已看穿衛楓夙所想,衛楓安再不會隨時離開,不讓他痛苦絕望,他要給夙一個保證,一個自己不會再辜負的諾言。

衛楓夙是震驚還是害怕,這樣的情緒已經無從得知,唯一可查的是那雙瞬間清醒的醉眼。他無話可說,承認就代表著傷害,不承認對衛楓安就更加不公,他不想自私,卻隻能自私,這樣的自己怎能配得上一塵不染的他,這樣的自己光是有他相伴身側都覺得是上蒼對自己最大的饋贈。

為難、心疼、愁暢,到底是怎樣複雜的情緒才會將人逼至此地,那樣複雜的臉色衛楓安從未見過,卻依舊為衛楓夙而迷醉。

至少現在,衛楓夙就隻屬於他一人,也許終有一日他會對自己許下承諾,也許不會,但是隻要有他在,隻要他幸福,就算再痛苦,就算是要他性命也在所不惜。

“沒關係,等到你願意,等到你釋懷,等到你放下,我會一直等,一直等。”

“咳咳。”師唯輕聲走進房內,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還有泛著紅暈的臉頰,暗自竊笑。

二人見狀,慌忙整理衣物,都不看師唯一眼,衛楓安更是覺得丟臉,順勢將臉埋於被中。

衛楓夙則將身旁的人護好,轉頭看向師唯,尊道一聲:“師娘。”

“看你們昨夜不曾吃什麼,權當是清腸了,我給你們煮了粥,旁邊的藥等吃點東西再喝,我還要去照看換生,就先走了。”正要轉身離去之時方才想起有事要告知衛楓夙,“對了,剛剛有幾人前來,自稱是離院的秦域,說要見你。不知夙兒和那人是何關係,這離院在江湖之上也非善類,恐是不好與之為伍的。”

“哦,”衛楓夙大惑不解,為何這秦域會找上自己,莫非三年前的債還的還不夠,這似乎也略說不過去吧。“這個,我也不甚清楚,不知他此來為何。”

衛楓安聽著二人的對話,才醒悟,當初救衛楓夙的人不正是秦域嗎,竟然慌亂到連道謝都沒有,但想到那個止血散差點讓衛楓夙早一步踏入鬼門關,心中的感激便煙消雲散了。

“是秦域告訴我遲老頭在這裏的。”衛楓安麵對夙臉上的困惑與不解,續言道,“當時你暈倒後他就出現了,幫你止血後,他派車送我們至此,但又說自己不便前來,卻不想今日又來了,不知所謂何故。”一切恢複如常,連原本脆弱的情緒與內心都慢慢恢複,心智與言行也步入正軌。

見二人尚未起身,也不便久留,師唯便悄悄退出了房間,臨走是也是淺淺一笑。

隻是衛楓夙終是傷勢過重,一時的興奮與忘情,待臉上退去那一抹紅暈,剩下的是慘白與沉醉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