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年之後(2 / 2)

“安,不是,我,我們必須離開這裏,剛剛,有人闖入。”麵色與語氣皆是那樣平靜,唯一的喘息也是因著傷勢過重導致的。

“你傷到什麼地方沒有,快讓我檢查一下。”滿臉的擔憂,急欲翻動夙的身體。

“我並未受傷,他被我放走了……”猶豫再三終是沒有說出後半句話不,知為何此時衛楓夙隻是患得患失。

“怎麼發呆了,你臉色也不太好。”衛楓安始終沒有安過,無論衛楓夙是否在身邊,總是牽掛著,憂慮著。比他離開風策的那幾年更加擔憂。

“沒,沒什麼。”衛楓夙搖頭。

“眼下,我們該換個落腳之地了,此地必然已經暴露。隻是,你身體可否上路?”

“別,擔心我,沒事的,沒事,我們快點離開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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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今夜我們為您準備了一份大禮,以後也希望您能多多關照啊。”李未作為江北生意場上有名的商人,同時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劍門世家的主事人,如今也帶著諂媚的語氣,妄圖巴結有權勢的勢力,以在江南占有一席之地。

“哦~”那為秦公子故意拖長音調,帶著點審視的意味看著麵前這個不過三十出頭,卻已經在江北擁有一席之地的年輕的劍門主事者,停頓片刻方才說話,“李大哥這般說辭事出有因啊,恕秦某愚鈍,不知李大哥可否告知一二呢?”雖說隻是疑問,言語之中分明寫明了不可抗拒的命令。

墨玨原本打算回到自己入住的客棧收拾行囊的,卻不想聽到這屋中人的聲音極為熟悉,方才在門側幹起了不雅的行徑,這不聽還好,一聽各中原由令人心下冷顫起來。

“秦公子此言真是折煞我了,我不過是為秦公子掃一下門前之雪,何足道也。本想給公子一個驚喜,既然公子想知,那我便說了,我聯係幾路武林門派欲在今晚將鬼蜮修羅衛楓夙處之而後快,以削弱風策的勢力,同時為武林除一大害。”

秦域手一抖,杯箸皆落地,神情中有些許的哀傷,更多的卻是喜悅,李未被秦域的舉措失了方寸,一時不知言何。

墨玨更是愣住了,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定要告訴夙,一定要保護他,一定。

“好,好,”明明心皺得比一池春水更甚,卻依舊偽裝為欣喜之態,“隻是李大哥就不怕隔牆有耳嗎?”

“這,這個。”

“不知他們所在何處啊,還請李大哥帶路,讓我見證一下傲視群雄的人如何命喪黃泉,若是有何差錯也好盡早補救不是。”

怎會如此,不,不行,得馬上通知夙,墨玨的心轉得全然沒有腳的反應快,思及至此,人早已如離弦之箭直奔西郊的目的地了。

“好好,秦公子這邊請。”李未帶著所謂正義的麵具,以除邪自居,帶著秦域一同離去。

“你們是何人?為何不報上名來,明人又何須做暗事。”麵對四麵重重的蒙麵江湖人士,蒙習怎麼會畏懼這些連名諱都不敢報上前的宵小,而蒙習的那種麵目也絕非一介書生可偽裝得出的。

“無需問我們是何人,堂堂的風策二公子不會天真到以為如今的江湖還有真正的明人,就連風策也不是真的那般敞亮,這,閣下不會不知吧,更何況你身後之人,我想我們廢話也無須多說了吧,隻需交出衛楓夙,那我們可以給二公子方便。”原來這蒙習的真實身份是風策的二公子,原名衛楓安。

衛楓夙要安附耳,輕聲說:“安,他們人多勢眾,你先離開去搬救兵如何。”轉而高聲道:“你們所要之人是我,放我弟弟回去,我們都不互相為難如何。”

“不,不需要,我不會再把哥交給任何人。想要人,除非,我衛楓安命喪當場。”

“安,你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其實聽到那句話之時,衛楓夙有了一種莫名的感動,這三年來一直都是安伴隨自己身側,現如今,又怎可因為一時的貪戀而將他的生死置之度外呢,自己本就是該死、將死之人,地獄輪回已是最大的恩賜,而這種在乎與珍惜是不屬於他的,以至於再說出後半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