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夙,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墨玨吞吞吐吐道。
“說吧。”
“我隻想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於水的事兒,還有對練也了如指掌的?”
“這個~~”衛楓夙本不想多說,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夙,衛楓夙,今天你不願將此事交代清楚,我就一人去找練和於水。”墨玨的小孩子脾氣終於爆發了,那些有過的感動瞬間皆被拋擲腦後,將緊貼自己的夙一把推開。
“小玨,別耍小孩子脾氣,乖。”衛楓夙無奈道。
“小孩子是嗎?既然嫌棄我了,為何又來招惹我!”墨玨委屈地嘶吼著,淚水如江流般奔湧著。
緊緊摟過墨玨的身體,拍著懷中不斷扭動的人,聞聲細語道:“我怎會嫌棄你,你知道這一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日日守在你的門外,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看到你的時候我會開心,看到你難過我也會難過,我想光明正大的當你的親人,就怕你拒絕會不悅,所以一直不願意現身……”
“別說了,別說了……”墨玨嘶啞的聲音打斷了夙的失控,也結束了這一場無端的爭端。
“我不說了,不說。”衛楓夙的聲音無力地顫抖著,風潛入房中,帶起他一縷青絲,顯得更加傷感。
“墨玨早決定今生隻為你一人而活,所以你別走,我隻有小棠和你了,即便我先走一步,我也會在奈何彼岸等你一起再世為人,若是你忘了,那我也會日日不休地纏著你,直到你厭倦的那一日。”墨玨的肺腑之言,卻著實讓夙心頭一酸,不知怎麼回應墨玨的感情,因為他的錯讓這孩子誤會,究竟自己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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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信賴的眼神就足夠為此而托付終身,一句自然的誓言就足夠為此而等待一輩子,黑暗的囚室內一個血跡斑斑的人,垂頭低聲地喘息,鮮血從嘴角汨汨流出,對於站在麵前那個黑衣佝背的人,全當不曾看見,在老人麵露畸形的惡魔般的表情,讓他的心顫動,卻仍舊堅信那個對自己承諾過的人一定會出現。
他不能這麼快就倒下,不可以倒下。
可是老人卻訕笑著訴說關於外麵的一切,包括趙練的。
“不可能,不可能~”於水的心滴著血,怒吼著,辣椒水穿透自己的傷口進入血肉,他卻得知趙練與墨玨二人忘記他的消息,從起初的逼供到酷刑,接著是這種對心靈的拷打,於水真的撐不住了。
隻是於水一直信任著,即使這份信任的代價是一輩子也無怨無悔,而今他隻想要證明自己也可以給趙練安全,他很慶幸是自己為趙練忍受這一切,若是此時換做別人,他真的擔憂趙練的安全與他不為人知的過去。
“今日你還不說是嗎?不過就是讓你交代趙練的背景和風吟劍的所在,真的如此難以啟齒嗎,別忘了你的父親如今已不是朝廷官員,要對他和趙練的父親做些什麼,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你若識相一點,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男人陰陽怪氣地說。
“呸,”於水是真的筋疲力盡,他最怕痛了,如今竟然能夠忍受,不知不覺就佩服起自己。
本就不甚堅硬的體魄在舟車勞頓後受到重創,如今不曾調息過來又受到精神與身體的摧殘,四肢幾乎已經廢了,若是再不治療估計一輩子也就如此了,隻是不知他哪來的勇氣,在得知自己父親會遭到不測之時艱難地說著:“若是我父親和管家~咳~`咳~遭到不測,你們更加不可能得到趙練的任何消息。”
“所以你就老實交代啊。”
“除非,咳~~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四肢已經疼到失去知覺,喉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伴隨劇烈的咳嗽和濃濃的血腥之氣。“雖然將軍府已不似從前,可,可你們,咳~~為何遲遲不下手。”
“這個無可奉告,隻是具我們的探子回報,趙練離這裏越來越近,如果你不想他太早被我們抓到,就老實交代。”
“哼~”在聽到的瞬間,於水心中泛起層層漣漪,矛盾的思緒後卻祈求他找不到自己,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今生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