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沐澤仁(二)(1 / 3)

“這個是解藥!”沐澤仁不敢把東西交給別人,想到的隻有那個對他信任的人。

“三皇子,為何不親自給他們。”宇瞻想要所有人都能對沐澤仁改觀,隻是沐澤仁卻說,“不用了,我該走了。”

“你去哪兒?”宇瞻到嘴邊的話被咽下腹中,他是什麼身份,怎該問這樣的問題,搖著頭,把藥送進問玖的房間。

“這是三皇子送來的解藥。”宇瞻想要喂問玖服下,隻是沒有人點頭,風末幹脆抓住宇瞻的手臂,“如果這是毒藥該怎麼辦?”

“放心,不會的。”宇瞻的手指伸到瓶口,輕輕地沾了幾滴然後送入口中,“這下可放心了。”

風末有些不解地看著宇瞻,而結果證明他們都錯了,問玖的毒確實解了。

那一日,沐澤仁本打算向沐冷寒道明自己不願再參與朝政一事,卻在進宮途中被人堵下,回頭也看到沐澤赫急急入宮。

“啟稟二皇子,三皇子,皇上他,皇上他。”來人欲言又止,沐澤仁察言觀色猜出沐冷寒必定有何不測,隻是他也不曾料到這次已是天人永別。

“父皇~”自從柳妃死後,沐澤仁從沒有好好地叫沐冷寒一聲父皇,在他心中沐冷寒沒有為他的母妃流下一滴眼淚,所以他不會原諒沐冷寒的冷漠,隻是當他真的無聲無息地躺在他的眼前之時,還是會覺得心痛,和他母妃與大哥離世時的心情是一樣的,一個和自己有血緣牽絆的人又一次離自己而去,沐澤仁眼角的淚無聲地落下。

“人死不能複生。”沐澤赫自己心情也不好,勉強著疲憊的身體安慰沐澤仁。

“我知道。”沐澤仁低著頭,因著沐澤赫的撫摸,更覺得滿腹委屈與傷痛,雙手緊緊地攥著,指甲慢慢地嵌入肉中,卻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果然,已經多少年的執著與深愛,想要放下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第二日,商廉召集文武百官,將沐冷寒至於朝堂龍椅下的遺詔取出,交由沐澤赫。

“肅王爺,皇上生前對您信任有加,這詔書煩請您宣讀。”

“商相有勞。”沐澤赫打開遺詔看到上麵寫得名字,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微笑,剛要宣讀,護國公陳智忽提高音量,“二皇子,老臣作為護國公,手握重兵,執掌皇城內外的護衛,在此奉勸您莫要說錯了話。”

沐澤赫卻冷冷地笑了,“護國公老矣,您老這位置差不多也該換人坐了。”

“哈哈哈,先皇還未入土,新皇尚未登立,二皇子憑什麼這般囂張。”

“就憑我是新皇的兄長。”沐澤赫此話一出,滿場皆是嘩然,沐澤仁更是滿臉驚訝地看著他,他一直以為沐冷寒偏愛沐澤赫,總覺得自己與皇位不可能劃上等號,不想結果竟如此出人意料。

“此乃先皇聖旨,傳位大沐三皇子沐澤仁,如有違令者,誅。”沐澤赫高舉聖旨,隻是護國公笑得更是猖狂,“你覺得就這麼幾個人,能護得了你們?”陳智手起之時,從皇城之外傳來滔天的喊聲,殿外也進了兩支人馬。

陳智隨意道了句:“停~”原本的喧囂漸漸停下。

“二哥~”沐澤仁說話間殿外又一次喧鬧,隻是並沒有刀劍的聲音。

“皇上,微臣護駕來遲,甘願受罰。”宇瞻身著甲衣頭戴銀冠,帶著幾個身手敏捷的手下繞過陳智的隊伍,進了大殿,手持長劍抱拳單膝跪地。

沐澤仁一臉疑惑地看著宇瞻,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隻是一時想不起是何人。

“莫慌,宇瞻能進皇城說明馬將軍的人馬已在城外,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沐澤赫抓住沐澤仁的手低聲耳語,默默在在他肩頭信任地輕拍,沐澤仁稍整情緒,莫名的感動席卷而來,原來沐澤赫還是那個冷冷的卻將關心他的二哥,若非當著眾臣之麵,也許他都能落淚了。

宇瞻看著沐澤仁臉部微弱的情緒變化,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原先他是皇子,而今他是皇帝,而自己依舊還是一個侍衛而已,這樣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所以隻能並立左右,為他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