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伸手一把抓住皇甫華的衣領,瞪著他,狠狠地說道:“你會不知道?昨天她來找你後,整個人都不對了。今天一早就沒了蹤影。這裏麵究竟有什麼貓膩,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皇甫華伸出一隻手抓住龍戰的手,讓自己的脖子稍微得了些空隙,然後才說道:“我不過是說,我若要留下你,就必然會留下她,所以我需要慎重考慮一下是否要留下你。”皇甫華眯著眼睛冷冷地笑道:“我也不過是說了實話,至於她會怎麼樣,與我何幹?再者……昨天你既然放任她來找我,就該料到結果。現在這樣……”皇甫華眼珠子往下,看了看龍戰的手,“是不是太難看了?”
龍戰被噎了一下,頓了頓,有些憤恨地鬆開了手。
皇甫華整了整衣衫,說道:“當初既然做了,現在又何必後悔。丟開溫青青這個累贅,你自然可以大展拳腳。我保證,這天下絕地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龍戰臉上神色幾變,皇甫華也不催他,隻是在一旁靜靜等著。
外麵的天色漸漸發白,昨天才下了雨,今天的氣溫也不高,正是宜人的時候。
皇甫華看著龍戰糾結的樣子,心裏忽然很想念鳳兮。他也曾有過糾結,但老天爺眷顧他,鳳兮不是溫青青。他沒有做出選擇,是鳳兮選擇了他。
“不必了……”龍戰一直緊緊握著的拳頭鬆了開來,他的手心都是汗,但此刻的神色卻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樣子。
皇甫華的笑容像是春風一樣柔和,他問道:“什麼不必了?”
龍戰沒有看皇甫華,“溫青青在哪,你告訴我,我這就離開。”
“你要為了她放棄?龍戰,你想清楚,在這亂世,你是可以大有作為的。”
“不必了。”龍戰回答地很快,似乎怕自己改變主意。
皇甫華走到龍戰麵前,看著龍戰,說道:“如此……你就留下來吧——”
“我說了,我會離開。”
“帶著溫青青一起留下來吧。”
“什麼?”龍戰豁然抬頭看著皇甫華,目中諸多疑惑。
皇甫華道:“溫青青肯為了你的前程離開你,說明她心裏是有你的,而且……還不算完全無可救藥。她現在在臨澤城東,我的人一直跟著她,你放心,她沒事。”
龍戰想了想,問道:“這都是你安排的,你是故意氣走青青的?”
“不錯。”
“那剛才我若為了前程留下來,你又待如何?”
皇甫華笑道:“那我自然是樂見其成,但你隻會成為一枚冷血無情的棋子。可以拋棄最愛的人,同樣也可以背叛我。你若是棄溫青青不顧,那你也不會得到我的信任。好了,快去吧,追上去,你大可把所有過錯推到我頭上,溫青青那張嘴啊……”
皇甫華摸了摸額頭,笑著,一麵搖頭,一麵走了出去。
外麵正是朝陽初升,一天新的開始。
就要開始了……
鳳兮,你知道嗎,從臨澤出發,我就要去完成我的計劃了。你要等我,等我把這天下打下來,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