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到滕國,也許寡人對你會更好。”
“如何個好?”
魏翯走到鳳兮身後,笑著道:“你想要如何個好?”
“你若死了,對我來說,就是最好。”
魏翯伸手轉過鳳兮的身子,讓她麵對著自己,“鳳兮,你是個聰明人,不要一再挑戰寡人。”
“那你就殺了我吧,若不殺我,總有一****會殺了你的。在身邊放一條毒蛇,這不是明智之舉。”
“殺了你?”魏翯無聲地笑了笑,“你想讓寡人殺了你,沒那麼容易。你這麼痛快的死了,皇甫華又怎會傷心——反正當初你已經死過一次了。不過……”
魏翯抓緊了鳳兮的手臂,眼中邪念漸升。
“要是皇甫華知道自己的女人成了殘花敗柳……”
鳳兮渾身一肅,冷聲道:“堂堂滕王也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既然是手段,就沒有高尚和低賤之分。最重要的是結果。鳳兮你有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卓雲偉暈頭轉向。但這些,寡人可不在乎。”
說著魏翯就突然強吻上了鳳兮的唇。
魏翯的吻就像他的人,是霸道的,充滿了掠奪性。
鳳兮被他鉗製著,根本不能反抗。她隻能拚命地搖頭,妄圖躲避。可魏翯卻覺得有趣,不斷地追逐著她。直到他失去耐心,那時候他騰出一隻手來,一把抓住鳳兮的頭發。
魏翯正想說什麼,但鳳兮卻突然拚命地嘔吐了起來。
魏翯像是扔掉什麼髒東西一樣將鳳兮扔在了地上,他的臉色很不好,“怎麼,寡人親你,就讓你覺得這麼惡心嗎?”
鳳兮沒有答話,她隻覺得胸腹間一陣翻湧,可她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過東西,於是隻能一陣陣的幹嘔。
魏翯漸漸看出不對,立刻對外吩咐道:“傳禦醫。”
魏翯再一次盯著鳳兮,憤怒,不甘,憐惜,震驚,種種情緒,讓一向冷酷的魏翯也不禁遲疑起來。
這個倒在地上的女人,竟牽動著自己的情緒。以為早就忘懷的,以為隻是自己手中的一個玩物。這個叫做鳳兮的女人……
禦醫急匆匆地趕來,還沒行禮就被魏翯大手一揮免了。
禦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鳳兮,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自己半跪下來拉過她的手診脈。
那禦醫的臉色本是緊張,但一會兒便放鬆了下來。他放開鳳兮的手,連忙對魏翯道:“恭喜大王,這位姑娘是有喜了。”
魏翯的臉色一變,“你再說一遍!”
那禦醫猶不自知,笑著道:“恭喜大王,這位姑娘是有喜了。”
有喜了?
魏翯看著鳳兮,鳳兮也聽到了這句話。她愣愣地看著禦醫,顯然比魏翯更為驚訝。
孩子,她有孩子了……
“恭喜?”魏翯笑了笑,然後突然厲聲道:“把他拉出去砍了!”
那禦醫嚇得白了臉,直呼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禦醫被侍衛拖了出去。
魏翯走到鳳兮身邊,他伸出腳尖。鳳兮連忙護住自己的腹部。
魏翯冷笑道:“是他的?”
鳳兮低著頭沒有說話。
魏翯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痛,不厲害,但是這讓他非常不舒服。他狠狠地蹬在了鳳兮的肩上,將她整個人都踹地往後一仰。
“看來寡人是要提前送給皇甫華一個禮物了,來人啊!”
有侍女顫顫巍巍地進來候命。
“去熬一副最烈的墮胎藥來。”
鳳兮猛然抬起頭看著魏翯,她的眼神是那樣哀婉。但魏翯卻笑得越發殘忍,“不舍得?”魏翯俯下身捏住鳳兮的下顎,緊貼著她,說道:“寡人說過了,你早就沒了選擇的餘地。”
魏翯收回手,在鳳兮身上擦了擦,似乎嫌她髒了他的手。
鳳兮顫抖著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她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她知道,就算說了,也不會有用。就像十五那夜的那些南國子民一樣,沒用的……
淚水充盈了鳳兮的眼睛,她蜷縮在地上無聲地嗚咽。魏翯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沒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麼。
侍女已經奉命去了,一副墮胎藥,需要多久的時間呢?
鳳兮捂著自己的肚子,她才剛剛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可是立刻就要失去這個孩子。
孩子,她和皇甫華的孩子……如果不是她一定要離開,如果不是她動搖了對皇甫華的信心。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孩子,是我,是我對不起你……
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