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碎花裙女人可不敢輕易將賀紹當個普通家的孩子待,於是拉著他上了昆侖。
從此,昆侖山上多了個綽號叫剪刀手的男孩。
以上故事,除了賀紹以及碎花裙女人,或許教授賀紹一身本事的楊老頭也知道外,整個昆侖山,應該沒有人清楚。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就像剪刀手不知道唱詩團裏醫生、賭徒以及三郎的任何背景。
所以當賭徒喊出了一聲“虎子哥”,剪刀手心生好奇,這是繼“三郎”這個綽號之後,一個鮮為人知的小名。同時,剪刀手也想明白,這個兩次三番解救了自己性命的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
“虎子哥,是爺爺不讓我告訴你的,”
不知是失血過多導致臉色慘白,還是因為對麵那個鐵青著臉色的刀削男太過無動於衷的緣故,賭徒這會兒麵如白蠟,一臉心灰的死相。
“我說過了,這事不怪你。”
刀削男冷淡說道。
“難道你是因為我扇了那女人一巴掌?如果你覺得小白錯了,我回去讓她扇一巴掌回來就是。”
賭徒堅持道,絕美的臉蛋扭曲著一種叫人心碎的痛苦。
“這事確實是你錯了,但我也不怪你。”
刀削男臉色終於有所緩和,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從初中開始到高中畢業青春剛好懵懂過小半的時間而已,但說短也不短,它足以叫一個遲暮的老人落入地平線,也足以叫一個曾經海誓山盟過的女人忘記那場燦爛煙火,另投他人懷抱。不過趙三忌不怪她,這場愛情故事,一開始他就做過類似的最壞打算。他怪的是小白不聽他勸,硬著性子愣是要踏進昆侖這個是非地。假設這丫頭哪天有個三長兩短,他對不起泉下的範大叔和老爺子兩人。
“趕緊把傷口包紮了,然後聽話,等這邊的事一了,立刻回趙家堡去,如果你還認我這個虎子哥的話。”
“我要回去了,你就原諒我?”
範小白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激動而有了一抹病態的潮紅。
“從小到大,虎子哥怪過你嗎?”
趙三忌露出了個在剪刀手看來希拉平常,但落入範小白眼中卻十足醉人的笑容,走近身,就像六年前那樣,揉了揉了她那頭青絲已經漫過腰際的腦袋。
“虎子哥。”
範小白淚眼朦朧,一頭紮進了趙三忌懷中,不知不覺,原本隻有一米五-不到的小女孩,如今身子也綻開到一米七了。可人的年華,悅目的身段,完美的容顏,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沒被上帝咬過的蘋果。
“聽哥話,以後別再去拉斯維加斯,範大叔也算我半個父親,我跟你保證,一定會幫你把那個女人揪出來。”
趙三忌在範小白耳邊輕聲道。
“恩。”
範小白努力點點頭,從小到大,她就一直對趙三忌無條件信任著,近乎迷信。
興許是終於鬆了心底那根緊繃了四年的心弦,又或許方才和剪刀手對決耗盡了她全部心力,範小白最後沉睡在了趙三忌懷裏。
趙三忌看著懷裏的範小白,溫和一笑,示意剪刀手是時候該清場了。接著便打橫抱起範小白率先出了門。
翡翠街,同樣是那棟讓老約翰忌諱莫深普通民宅內。
大背頭醫生這會兒正端坐在沙發上燃著酒精燈仔細地對一些刀、針消毒,同時不時抬頭看看對麵蹲在沙發上一臉尷尬之色的剪刀手,又偷偷乜了眼如往常沒事人一樣繼續抽悶煙吐煙圈的三郎,他很想開口問發生什麼回事,依照賭徒的身手,除非碰上昆侖山上的執法者,否則還沒有人有那本事能近身把她傷得這麼厲害。不過按理說也不應該,雖然唱詩團字自兩年前開始便已經和昆侖山貌合神離,不過到底還沒撕破臉皮,那群占據道義製高點的老頭們沒理由這麼急躁地來個先下手為強。
想明白了這點,大背頭醫生自覺唯一能給出的合理解釋就是,唱詩團內訌了,而不同以往的小打小鬧,這次賭徒和剪刀手真的鬥出火花了。
ps:繼續碼第二章。如果十一點前沒更新,那就放明天。對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