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當下,錢五嶽已經把車開進了昨晚廣州酒樓的停車位。不像昨天那般大張旗鼓,今天錢五嶽從了趙三忌的意見,兩人隻是簡單的要了幾樣特色菜,一飽口欲,同時也能果腹。
簡單地吃過了晚餐,錢五嶽問趙三忌,說是想上夜總會、酒吧,或者是會所?
趙三忌笑問說,這三者在大牛哥看來有什麼區別?
錢五嶽耐心地解答了趙三忌,酒吧你情我願的一夜情多,夜總會明碼標價的女人多,會所的門檻則是高了些,排除那些正規得不能再正規的商務會所,時下一些會所也玩起了貓膩,其中不乏女人,而且都是上得了廳堂的氣質女。不過話說回來,這和夜總會也沒什麼兩樣,都是明碼標價,最大的區別在於,能上會所的,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往通俗的方麵說了,就是財大氣粗的暴發戶。
出乎錢五嶽的意料,趙三忌半建議道,說上酒吧瞅瞅。
錢五嶽當下把車開往b-f。途中又詢問起了趙三忌,說要不要從公司那邊叫上一兩個mm上來陪酒。
茶餘飯後的趙三忌為了盡興,也沒悖他的麵子,說大牛哥看著辦,不過這次可別像昨天那樣,淨叫些粗鄙的女人。
錢五嶽上下晃動著肥頭大耳的腦袋,笑說,吃一塹長一智,昨天那事兒別說三忌火,就連自己這半個老板也覺得丟麵子,今天早上,那四人就都被自己給炒了。
趙三忌笑笑沒說話,他向來不喜歡賣肉的女人,無論對方出於什麼緣故,一旦被人用金錢糟蹋了,就都麵目可憎。
正如趙三忌沒選擇去會所而是挑了酒吧讓錢五嶽沒少錯愕一樣,今晚他給趙三忌喚來的人同樣讓趙三忌小吃了一驚,來人是上官秋月,趙三忌的高中時期的偶像。
上官秋月見著趙三忌時,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為本就一張還算出色的臉蛋增添了不少了光彩。不過旋即很快雪藏了自己心中的小驚訝。先朝錢五嶽輕盈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又朝趙三忌微笑著頷首。趙三忌禮尚往來,不知出於什麼緣故,鬼使神差的探出了爪子,自我介紹了名字。笑容虔誠而燦爛。上官秋月本想借著酒吧燈光幽暗的由頭,對那隻近在咫尺洋溢著股色狼本質的鹹豬手視而不見,隻是趙三忌接著下來的一句話讓她打消了念頭。
趙三忌一本正經說,您是我的偶像,自打高中那會兒聽過一曲《秋月》,就一直難以忘懷,堪比神曲啊。
上官秋月想起了時下流行的神曲《忐忑》,突發哭笑不得,淺笑顏兮,卻沒給趙三忌臉色看,纖手與趙三忌一觸即分,沒讓他留下太多的遐想與溫存。
東道主錢五嶽找了位,一處鏤空閣樓處的一雅座,視覺效果頗佳,居高臨下,是財大氣粗錢五嶽的辦事風格。
落座後三人,錢五嶽叫了一瓶十二年的拉菲,一千多塊的價格對年薪過兩百萬的金領來說勉強可算九牛一毛。
醒酒的過程,錢五嶽和趙三忌東拉西嘮,說的大多是娛樂圈那邊的奇人異事,偶爾摻雜一些可靠的八卦文,而與趙三忌挨著坐,話一直不多的上官秋月則也沒閑著,一兩句恰到好處的畫龍點睛妙語,更讓氣氛逐漸升騰。後來錢五嶽發現自己孤家寡人也確實不像回事兒,借著上廁所的由頭,回來時不知從哪兒牽來了個濃妝豔抹的女娃,這會兒那瓶拉菲醒得也差不多。
拉開紙醉金迷的夜幕,b-f酒吧隨著人頭的攢動,漸漸地也張牙舞爪出了人性本色的原始躁動,一首已經有些日子但勉強可歸為經久不衰的nobody,讓台下舞男舞女們開始搖頭晃腦,在這大冷天的夜裏,趙三忌的確為台下那些衣不蔽體的閨女們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已經把妞帶到,至於上不上手還得憑真本事的錢五嶽,就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饕餮了一瓶拉菲,之後又叫了瓶王家禮炮,與貼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拚起酒。趙三忌端著一杯還沒喝完的拉菲,偶爾小啜一口,之後便將目光一直放在了樓下的那些散發著狂野欲望氣息的男男女女身上,眼神空洞。
上官秋月自打一落座就沒少拿眼角打量趙三忌,對這個在鼓浪嶼曾經有過兩麵之緣的男子,上官秋月有別於世俗的女人,沒有報以太多先入為主的以第一印象看人,所以反感談不上,至於好感,更是沒有,純粹隻是打發時間來了。
不過老板錢五嶽的麵子,上官秋月還是給的,就在她想尋些話題和趙三忌搭搭腔時,不料一直側身倚在圍欄的趙三忌,突然站起了身,原本空洞的眼神煥發出兩道冰冷的寒光,死死地盯著樓下舞台鋼管邊,一個一身涼爽吊帶裝,身材、臉蛋姣好的大女孩,唐暖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