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發現,又碼了一章)
下樓前,趙三忌朝唐氏壁說,你欠我一條命。唐氏壁咧嘴奸笑,不置可否。對跟前這個能使出梯雲縱比他還年輕一兩個年頭的人,他是打心底兒心悅誠服。趙三忌又說,回去告訴唐老爺子,如果唐家這次不參與蕭劉兩家的行動,在廣州城這邊給我小鞋穿,指不定自己還真會去看看他。否則,沒門。
唐氏壁麵露苦色,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家族間的站位,彼此關係大多唇亡齒寒,類似這種動輒關係到家族傳承的人脈,世故現實得很,不會因為你是嫡係第一順位繼承人而改變,或許趙三忌不知道,類似唐沉香那樣的家夥,不止一個存在,更甭提那些覬覦家主的旁係子弟,那些人多如牛毛。
趙三忌背著唐氏壁說,你隻管帶話。如果真想跟著自己,以後就少和唐家往來,他料不準哪天自己突然會和他們生死相向。
唐氏壁悶聲沒回答,跟著趙三忌一前一後下了樓。
睡覺前,趙三忌翻了晚上從書店淘回的幾本粵劇雜誌和書籍就上床養精蓄銳。期間,午夜十一二點時,藍未央打來了電話,說他這會兒就在廣州機場,虎子哥如果還認自己這個兄弟,就快告訴他自己住在什麼地方。
迷迷糊糊的趙三忌呢喃了聲,不認。旋即掛了電話,想了想,覺得不保險,又關了機。
在白雲機場凍得瑟瑟發抖的藍未央欲哭無淚,他這次南下其實也不是有心和趙三忌抬杠,而是身負使命找蔣四爺的無緣女友來了。當下掏出手機再給趙三忌撥了個,隻是電話裏頭一陣盲音,讓他倍感氣餒。無奈最後隻有撥通了屠晚清的號碼。隻是這次的屠爺忒有職業素養,口風賊嚴,不管藍未央怎軟磨硬泡,愣是沒給藍未央答案。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藍未央,連夜給他家老爺子打了電話,要了二舅趙子墨的號碼。經過一番波折,當他趕到趙三忌下榻的酒店時已經淩晨三點。
第二天醒來,趙三忌看著貓在隔壁床的藍未央,愈發恨鐵不成鋼,光著腳丫子跳上床,對著小雞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
輕眠的藍未央自打趙三忌跳上床那會兒就洞曉玄虛,隻是這會兒沒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隻好一味裝死。趙三忌愈發不可忍,腿起腳落又是一蹄子,這下饒是鐵打銅鑄的藍未央也吃不起這個疼,揉著屁股緩緩站起身,哀怨著眸子怯怯地看著趙三忌。
已經打定主意鐵石心腸一回的趙三忌,並不吃小雞的這記感情票。冷聲說,收拾好衣服,從哪兒滾哪兒去。如果有下次,直接給老子飛回海南照顧嬸兒。
藍未央囁嚅著不敢說話,有點難以想象,一個在滾大床的常勝將軍,麵對比他還矮小半個頭的趙三忌,居然能如此甘願受“胯下之辱”。
“哥,俺有公事在身。”緩了許久,藍未央終於擠出了這麼句。
“狗屁個公事,有老子兄弟的小命重要?別墨跡,快收拾,收拾完了給老子滾。”跌破了藍未央對趙三忌的認知,這次趙三忌是吼著嗓門近乎歇斯底裏。
“俺滾,俺滾,虎子哥,俺滾還不成麼?老爺子說,要溫潤如玉,溫潤如玉啊。您別發火,俺這就滾。”
穿著一條風騷紅ck內內的藍未央沒敢在房間內多逗留,一把抓起地上的散落的衣物和旁邊的一個旅行袋,跌跌撞撞出了門。
看著藍未央失魂落魄出門的模樣,趙三忌有苦難言。趙子安在廣州城這邊滅了劉氏第一順位繼承人,又踹毀了蕭氏外孫的兩鳥蛋,自己此番南下心裏已經夠打鼓了,如果再多個藍未央,他肯定找顧不過來。在廈門那邊雖然也有風險,可至少私底下陳龍王那方人馬不會放任著蕭劉兩家的爪牙在廈門興風作浪而不管。這是趙三忌南下廣州城早就已經想好的借力打力。
藍未央出門不久,趙三忌跟著也就洗漱完畢。打了電話要了早餐,在房間內又琢磨了一上午的粵劇。臨近晌午,趙三忌出了門蹭上了二叔唐於飛的老式住宅房,二叔出門開工還沒回。
嬸子薑挽月見著小虎子則是打心底兒樂開花,眉開眼笑地拉著趙三忌在和這套老式公寓的年紀成正比的沙發上嘮了些家常。其中問了個讓趙三忌臉紅的話題,說是有沒有找到了女朋友。趙三忌避重就輕的點點頭,沒敢說出有關唐呂娘的情況,他擔心身子虛弱的薑挽月一不小心高興過了頭,樂極生悲了。之後毛遂自薦說自己要下廚做午餐。薑挽月沒矯情,都是一家人。
這頓午飯趙三忌做得很用心,很仔細。飯菜一出爐的時候剛巧唐於飛也下了班。薑挽月打趣自己丈夫說,老唐剛才肯定是躲在門口偷閑抽煙了,否則怎麼可能這麼趕巧。唐於飛則是憨笑著揶揄,說自己腿長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