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一笑,嗅出了趙三忌和燕青兆兩人間的不同尋常,饒是大智若愚的藍未央一下之間也無從開口,有心喚聲燕姨,但趙三忌是自己兄弟,叫姐呢,沒看到人家對趙三忌一副冰冷的做派。尷尬撓了撓頭,最後開口道“嫂子好!”早在車上,趙三忌便坦白了,燕青兆目前和自己的關係是男女朋友,因此藍未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棒子打死得了。
咯咯一笑,燕青兆一反先前的一本正經,一把摟過趙三忌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道“剛逗你呢,小虎子真可愛!”趙三忌臉色緩和些許,但仍舊有點難看,轉身捏了捏燕青兆的俏鼻,用隻有他兩才聽得到聲音威脅道晚點收拾你。燕青兆聽出了趙三忌的言外之意,化著淡妝的精致得一塌糊塗的俏臉微紅,湊到他耳邊呢喃道“晚上奴家等大爺臨行哦。”
之後撒開趙三忌的胳膊,朝那個一身範思哲的帥哥笑著道謝,而那男人隻是淺淺一笑,道說在X市這地兒如果碰著什麼麻煩或者有什麼難題之類的,記得找自己,能幫的一定幫。言語間倒也聽不出什麼弦外音,隻是口氣頗為自信,似乎在x市沒什麼自己擺不平的。燕青兆巧笑嫣然,道說一定,但客套成分居多。隻是一旁的趙三忌卻一反常態插嘴道“不勞大駕。”示意藍未央上前接過燕青兆擱那男人身上的行李,然後頭也不回地拉著她出了機場。
兩人回到車內,而被當苦力使的藍未央卻遲遲不見蹤影,最後趙三忌算是整明白了自己這發小的用心良苦,感情要給自己兩人來個二人世界。不過老實說趙三忌現在真沒同燕青兆纏綿的心思,摸出電話給小雞去了個,囑咐他一分鍾之內再不出現,現在就可以滾回海南去。電話裏頭藍未央唯唯諾諾,小聲道說“哥,小別勝新婚呀。”趙三忌發火,怒斥勝你一臉,快點滾回來,丫的,也不知道天寒地凍的,誰有心情整那碼子事兒。燕青兆在旁掩嘴嬌笑,插話道小雞這些年下來還是這麼貧。趙三忌點頭,臉色終於緩了過來。掛掉電話,問,“你怎麼跟他在一塊?”
燕青兆眼波流轉間便明白了趙三忌所問何事,有點小好奇,“你認識他?”
趙三忌嗬嗬一笑,“一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想不認識都難。”口氣輕鬆,但燕青兆卻聽出了其中那股不善。
“和咱老燕家是世交,這次他代表白家去東北那地兒談判一個項目,回來的時候恰好在機場碰上,所以便結伴同行了,怎麼,小虎子和他有嫌隙?”自打上車後,燕青兆便用自己溫暖的纖手捂著趙三忌那雙冰冷的蹄子。
趙三忌點點頭,揶揄道“感覺那家夥對咱家的小青兆心懷不軌。”
風情萬種地白了趙三忌一眼,燕青兆道“何以見得?”
趙三忌理所當然道“因為他是男人,除非不正常,才會坐懷不亂呢。”
燕青兆在他懷中一陣搖曳,“奴家真有這麼禍國殃民?”
趙三忌言簡意賅,“不遑多讓。”又附耳在她耳邊輕輕道了句很下流的話“老實說,小三忌弟弟現在都有感覺了。”
燕青兆裝糊塗,窮追猛打地刨根問底兒,說小三忌的弟弟是誰,有什麼感覺了,有感覺後又想幹嘛了,要奴家怎樣才能幫小弟弟找到感覺。問完一臉天真地看著趙三忌,眨巴著清澈的漂亮眸子,無知的眼神下雪藏著狡黠。趙三忌欲火焚身,第一時間搖下車窗,冷風魚貫而入,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趙三忌漸漸消火,生平裏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啥叫玩火自焚,暗歎慶幸,還好上陣子在寢室練毛筆的時候沒少寫那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雖然這話聽著有點雲裏霧裏,但關鍵時刻還真蠻管用的。
得到了趙三忌下的死命令,藍未央當下也不敢拖遝,拎著燕青兆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路飛飆趕來,而路上卻沒少感慨剛才那哥們真他媽牛-逼,也不知道燕嫂子在這兩旅行袋裏都裝了些啥玩意兒,兩袋子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十斤,而那男人就一直保持這那姿勢不動如山地站著,嘖嘖,到底還是有風度呀。
開了車門鑽進車後,以藍未央在熟人麵前的個性自是少不了一番抱怨,但因為當初上初中時欠了燕青兆一屁股債,所以當下也沒敢大發牢騷,隻是輕聲嘀咕了句,這兩玩意兒還真有點分量。然後便老實巴交地開車。
燕青兆仍舊捂著趙三忌已經溫暖很多的大手,看著氣喘籲籲的藍未央,打趣說“我說那是兩旅行袋rmb,小雞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