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玻璃一向極具耐心,否則在被趙三忌拿了幾次冷屁股去捂他熱臉的時候就早已心灰意冷,開口道“這事兒不好說,劉成文這家夥神秘得緊,至於最大的倚仗那肯定是張家唄,哦,對了,上次俺和一水靈娘們在海悅巫山雲雨的時候聽到過這門子事,不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那娘們有些來頭,估計也不會拿這種小道消息忽悠小爺,哎,想起那娘們小爺至今還記憶猶新呐,那皮膚叫一個粉嫩,那兩顆乳-房叫一個高聳挺拔,那屁股,嘖嘖,”全然沒有跑題的覺悟,張玻璃虛空比劃了一陣,舔了舔幹燥的嘴皮子,吞了口口水,“小爺上過的女人沒有千兒,好說也有八百,也就那娘們的身段兒能叫小爺至今回想起來仍舊肝腸寸斷。懷念那兩瓣翹臀,懷念那朵粉紅菊花啊……”
趙三忌惡寒,玻璃加淫-棍,張憲睿算是無敵了。“打住,張哥,言歸正傳先。”
“哦,哦,”從意淫中回過神來,似乎沒能調整好心態,張玻璃先是感慨了句“可惜那娘們都快五十歲了,不然小爺還真想把她娶過門兒。”
重口味!實打實的熟女控,趙三忌如是想到,當下對方才張玻璃口中那些有如天花亂墜的褒獎之詞感覺後背冷汗淋漓,悄悄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物極必反,別以為隻有大熱天的額頭才會冒汗。
鄙視了看了趙三忌一眼,張玻璃嘀咕道“成熟娘們的滋味你這毛都沒長齊的犢子怎麼可能明白,等哪天小趙和小爺一樣閱女無數了自會清楚,其實同那些四五十年紀的大姐做-愛,才會真正領悟到啥叫-床第之歡,那是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快感啊!”
趙三忌汗如雨下。
“劉黑子知道不?”張玻璃回憶了老半天的崢嶸歲月,終於舍得言歸正傳,同先前一樣,還是沒留給趙三忌答話的時間,自顧說道,“琢磨著小趙也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乖乖牲口,張哥也不跟你繞,劉黑子,隻是綽號,至於真名叫什麼,還真別說,X市這地兒知道的人屈指可數,當然,小爺也沒能幸運到成為其中之一,如果說劉成文是台麵劉氏在x市甚至f省台麵上的代言人,那麼劉黑子則是其暗箱操作最大的倚仗,為何這樣說,”接過趙三忌遞過來的香煙點上,張玻璃一甩那頭拉直、焗油過的飄逸長發,吐了口煙圈,緩了緩才接著道“這還得從劉氏企業的發家根底說起,上世紀八十年代,恩,也正是小趙還爬在地上玩泥巴那會兒,那時候改革開放剛開始不久,大陸這地兒算得上是百廢待興,也沒啥門子真正意義上的黑社會,偶爾也就一兩零星幫派為些所謂的麵子和兄弟義氣,拉幫結夥的拿些菜刀之類的擺明車馬好勇鬥狠,真正意義地去為些利益糾紛而鬥得個頭破血流的事兒雖然有,但絕對不多,甚至在那時候,為了利益糾紛而你死我活的橋段很遭圈子裏的人鄙視,簡言之,八十年代的黑社會是個很傳統的江湖,草莽之類的英雄氣概滿天彌漫,而打破這一傳統的正是劉氏現今掌門人劉大海,挺響亮的一名頭,因為那會兒跑運輸的人不多,又因為南北往來貨運日漸繁多,所以大哥頭子出身的劉大海召集了一批人馬,買了幾輛現在已經不多見,類似東方牌軍卡的那種卡車搞起貨運,剛開始那會兒倒也敬業,大多數貨物都能及時送達,但因為底下那些嘍囉大都是些半路出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案底的流氓地痞,野性難馴,劣根不改,原形畢露後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兢兢業業,琢磨著劉大海這家夥也不是那種能勤儉持家的人,業精於勤荒於嬉後,就開始幹起了訛人的勾當,畢竟之前的積累起的信譽擺在那兒,一定程度還是有些老主顧,所以找他托運的人還真不少,劉大海也心狠手辣,一接過訂單就全額私吞,拉來的貨都被自己中飽私囊給暗中賣掉,而礙於劉大海的底下嘍囉眾多,那些正經商人大都也沒敢報案,隻能打碎鋼牙和血往肚子裏吞,一來二去,劉氏的家底兒就這麼被積攢起來。俗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在發現貨運這行實在幹不下去後,劉氏開始轉移陣地南下,那會兒九十年代初,在那時候真正意義的黑社會已經有點雛形,不再是傳統地道的江湖,所以南下第一時間劉氏就大展拳腳,跟人拚場子,啥門子事兒賺錢就傾家蕩產往裏頭砸錢,而且還不容別人染指,別人稍微一越雷池,便生死相向,而憑借這股陰狠,劉氏南下之路崛起之路雖然血腥,但的確算得上順風順水,發展到了至今,也就有了今天這般光景,在蘇浙一帶,房地產份額劉氏市場所占比例高達百分之二十五,而且旗下年盈利超過千萬的子公司,據不完全統計,便有十三家。”
說到這,趙三忌真汗如雨下了。手機適時響起,不過不是電話,是鬧鈴聲,八點整,燕青兆該到機場了。
“張哥,您真不是一般人!”屠晚清的眼光一如既往的犀利,趙三忌為之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