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胡茬頭發邋遢的趙三忌,俞懷柔突然發現這男人真他媽不要臉,也不照照鏡子瞅瞅自己那副德行,就他還想當小白臉,不知廉恥。不過對這個能叫上唐呂娘乳名的小年青,她從早上那會兒便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隻是容不得趙三忌對自己的無法無天,俞懷柔當下還是色厲內茬道“不跟你這流氓痞子一般見識。”算是變相服軟,隻是高聳起伏的洶湧波濤,間接佐證了她對趙三忌一口痞氣的憤憤不滿。落座之後,恢複到了趙三忌先前驚鴻一瞥的儀態萬千,聲音逐漸趨於平和,緩緩道“小丫到底跑哪去了?辦公室找不著人,電話又關機,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那時候高燒40度,太嚇人了。”
趙三忌的刁蠻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見俞懷柔服軟,而看她的架勢琢磨著和唐呂娘的關係匪淺,所以也沒得寸進尺的意思,道了聲“關心則亂。”利索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後,再次落座,隻是態度端正許多,淺淺問道“喝點什麼?”俞懷柔也不客氣,答道“茶。”之後倒沒太多顧忌,開始認真打量起這個自稱是小丫包養的小白臉,沒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心”的成分,對這個自始至終連說話都透著一股老練沉穩的趙三忌,俞懷柔自認閱人無數,但還是看不出他情緒波動,哪怕剛才他說想把自己就地正法,也沒太多的感情在裏頭,讓她好奇的同時,更是有點心驚膽戰,和唐呂娘不同,俞懷柔隻是尋常良家,學不來那套逢場作戲,算不上痞氣十足,但趙三忌的麵無表情的確給她一種本能的危機感,瞅了半天後,終於記起了眼前的男人正是當時在火車上碰著的那個黝黑青年,驚愕的同時有點難以置信,接過趙三忌從冰箱裏頭拿過來的冰紅茶的纖手愣在空中,有點不知所措。氣氛再度陷入僵局。
趙三忌懶得去揣摩一個陌生女人的心思,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類似那種咋撈也撈不著的鏡中花水中月,趙三忌直接無視俞懷柔眼神裏的不安,這娘們是漂亮,但貴有自知之明的趙三忌不會異想天開到見著水靈的白菜都想惡狠狠上去糟蹋一番,他沒湯顯多金,底氣不足,更沒黃躍的人模狗樣,當不來天字號帥哥,單憑一個眼神就能讓女人心跳上半天的那種。
“你…”俞懷柔欲言又止,回過神後,擰開瓶蓋大口大口的咕咚幾口,和她原本豐姿綽約、儀態萬千的形象有些出入。
就在兩人陷入僵局的時候,門外細碎響起開門的鑰匙聲,不出兩人所料,唐呂娘擰著一大袋蔬菜盈盈而入。瞅著俞懷柔居然在自己家裏,又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趙三忌,有點被人看穿她那點小女人秘密後的小不安和小忐忑,俏臉微紅,甜甜喚了聲“柔柔姐。”
趙三忌起身接過唐呂娘手中的蔬菜以及一些海鮮,識趣地把空間留給兩女人,在廚房裏一陣瞎搗鼓,或許真受小雞和黃躍那兩頭八卦犢子的影響,所謂的隔牆有耳在以前的趙三忌看來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但如今自己卻豎起耳朵仔細偷聽,為此在洗菜時還特意把水龍頭的調到最小。
客廳裏,唐呂娘被俞懷柔咄咄逼人的目光盯得俏臉通紅,最後不打自招,舉手投降道“柔柔姐,您問,小丫答著便是,求您別再這麼看著我了。”
大凡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在這群居的社會群體,都有自己的朋友、兄弟、死黨、閨蜜,或多或少。唐呂娘自是也不例外,她朋友不少,甚至有點多,大都是一些在利益上和唐氏有著盤根錯雜關係的形色人物,最典型的是姓白的那男人,而死黨和閨蜜一類的,卻是不多,零星兩三個,除了其中兩個在吃喝玩樂方麵上誌同道合的女人外,能交心底兒屬閨蜜一類的便隻有俞懷柔一人,因為年長自己幾歲,所以她喚她柔姐。
Ps:出來混的,總有要還的覺悟。今天就一章。先前欠下的,以後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