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三章 酒吧(1 / 2)

吳亥殷是典型的海龜派,打十二歲剛上初中那會兒就規矩地服從了家人安排一直紮根在美國,畢竟家庭背景太過鮮紅,現如今能玩政治的和敢玩政治的,要麼就十足滿腸陰謀詭計的大政客,要麼就是背景大到沒邊而本身實力又彪悍得近妖的大虎人,趙子象勉強屬於後者,算是半個政治家,見慣了爾虞我詐和陰奉陽違後,官場裏頭形形色色的人物或多或少都曉得狡兔三窟、暗度陳倉這碼事,吳亥殷身為吳家嫡係長孫,本應留守華夏這大本營才是,隻是吳老爺子別出心裁,有心效仿當年傳奇式人物趙載德趙神棍,來個一門三進士,所以便把老二吳雍正的兒子吳亥天圈養在身邊而放任嫡係長孫吳亥殷隻身漂流在海外,就盼望著這犢子哪天功成名就凱旋故裏,到時候頂著個海龜的名頭,再憑借自己在圈子裏的人氣和聲望,想要一路扶搖直上琢磨著也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文化這玩意兒確實摧殘人,吳亥殷在國外時候西方人的紳士倒是學會不少,畢竟憑借吳家的實力想來是不會讓一自己的嫡係子孫受到任何傷害,所以出入的場合大都也是些傳說中的上流社會圈,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西方貴族式決鬥的扔白手套這碼事,在這工業化和信息化年頭早被白花花的大洋洗刷殆盡,而完整保留下來的零星一些也盡都是用來對付女人,很大程度都是戴麵具做人,比起東方人的偽善麵孔算是不遑多讓。因此吳亥殷在瞧得趙三忌一副堪稱足以搬上好萊塢銀屏的做作隻是很紳士地一聲冷笑,也沒有朝趙牧魚叫冤喊屈的意思,隻是嘲諷道不知廉恥,開口前自是很洋氣地罵了聲s-hit。這讓英語成績一直慘絕人寰地趙三忌更是心生鄙視。

很實誠地小雞啄米,趙三忌臉色愈發慘白,罵說你他娘的狗犢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當老子是黃花大閨女啊,抓著一個大老爺們的手不放算是哪門子事,然後又一番大噴口水,從天南到地北不斷舉例論證,凡是趙三忌認識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嫂都能為他作證,自己確實不玩背背山遊戲,叫嚷著說讓吳亥殷就死了這條心。吳亥殷差點氣絕身亡,西方人的開放他曉得,西方人的淫靡他更是了如指掌,如果說潔身自好確實有點抬舉這個沒少在拉斯維加斯玩群p遊戲的花花大少,但對玻璃這碼事,他由衷感到憎惡,尤其是趙三忌的聒噪,很大程度地觸犯了吳亥殷的底線,說到底打小在美國長大的吳亥殷可以算是個地道的西方人,即使麵對一些草泥馬言論他還是會很紳士地問聲“關我什麼事?”,但對他人格攻擊的家夥,比如“你是gay”之類雲雲,是他所不能容忍,東西文化的差異可見一斑。

吳亥殷對這個無法無天的刁民當下也沒存給趙牧魚幾分薄麵的心思,開口一句fuck後,便威脅道“別給臉不要臉,當真我不敢整死你小子。”接著看向趙牧魚,冷冷道“這件事你別插手,我脾氣你知道,看在陳姨的份上我給你個麵子留這王八羔子一條狗命。”

趙三忌是刁民,但經過上陣子ktv一役後學聰明了很多,他剛才本就沒存惹禍的心思,隻是出於老趙家滾刀肉的性子有心了解下這個未來準姐夫的脾氣,沒想話還沒說幾句就發現這犢子比自己更小心眼,以趙老爺子的說法是體胖心寬,看這長得也算人五人六的瀟灑大漢怎麼就這般經不起激,當下也去了起初的心思,放開手後歎息道沒勁兒,比小白那一根筋的主兒還不能忍,又朝趙牧魚道說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隻是趙牧魚並沒理會趙三忌,一米八一地高挑大個夾在趙三忌和吳亥殷之間仍有鶴立雞群的意思,咄咄逼人道“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吳家跟著陪葬!”

其中的殺機就算在趙家堡打漁那會兒沒少掉進到海裏見慣了九死一生慘淡局麵的趙三忌也為之一寒,扯了扯趙牧魚的衣袖,聲音不大,有點淡,道“算了,想要我死的人不少,也不在乎多他一個。”說完轉身離去,剛好碰上出來尋趙三忌的張憲睿,也不再介意張憲睿摟住自己腰杆的惡魔之爪,一正經八百的大老爺們和一人妖就這樣淡出了趙牧魚和吳亥殷的視線。

“第一次見你發火,他到底是誰?”黑寡婦的名頭在美國洛杉磯一帶不可不謂如雷貫耳,而趙妖女這後起之秀雖然很多人並不知道她和黑寡婦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但吳亥殷卻是知道。

“一個能讓我心甘情願從美國那大老遠地方跑回來的家夥,”趙牧魚難得一臉惆悵,“所以別懷疑我剛才說的話,真要動他,你,不配!”

招呼了從頭至尾躲在3號沙發看熱鬧的耳釘潮男,趙牧魚風風火火朝酒吧門口走去,徑自把吳亥殷晾在那裏。臨走前,耳釘男一臉哀怨,弱弱同趙牧魚問道“趙姐,晚上能給阿狗放個假,咱這頭畜生饑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