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申帶著屬下處理截下的二人,收集他們的身世資料以免被巡查時答不出來。南修說要與白巧前去采購易容所需的材料,二人晃晃悠悠的出了院門。子桑也隨即回了自己的房間,堂屋裏隻剩下南安與林渠琛。
林渠琛想了想走到南安麵前:“南安,我……”從自己第一次在寺廟裏看見這個女子,似乎自己都一直依賴著她。她為自己療傷、為自己奔波、為自己出頭,這些事情累積起來在他心頭烙下深深的印記,他知道自己是放不下這個女子了。
南安倚靠在桌邊的身子突然一僵。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南修的目光,也後知後覺的知道了他的意圖,他是測試自己對林渠琛的感覺。從廟中救了他一命,到回到祁安城,這一切說來那麼順理成章。以前一直覺得是為了與沂山的大戰才加入進來,卻在知曉他的親人有危時那麼衝動的出頭,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呢?她自己也很想知道。
南安擺擺手打斷林渠琛的話語:“一切等你從宮中平安歸來再說吧。明日要早早出發,白師兄做好準備後你們便早些歇息吧。我去練劍了。”她說完這話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出了門,現在的她還不能完全正視自己的心情。
林渠琛看她慌張的背影,有些無奈的一笑。好,你還沒有確認自己的心,我確認了便等著你。
…………
再說南修與白巧一前一後的走在祁安城的集市上,南修饒有興致的看著攤邊的商品,突然一個急停下來,身後的白巧不知在想些什麼,結結實實的撞了上去。南修歎口氣,回頭看向揉著鼻子的白巧。
白巧出聲抱怨道:“突然停下來幹嘛?”南修唇角含笑:“白師兄今日心思頗重啊。”
白巧放下右手,看著南修的眼睛道:“還不是因為你,我知你好意,但現在不是處理兒女情長的好時機吧。”南修伸手拿過攤上的一個木質哨笛把玩著,便道:“怎麼,白師兄以為我在撮合小師妹與林公子?”
攤販是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她張著沒牙的嘴說道:“公子,隻要三文錢。”南修數給她三文錢,又繼續道:“白師兄,你如今還看不清嗎?”
白巧被他說的糊塗,撓頭道:“我該看清什麼?”
南修將哨笛放進袖懷,仰頭看向天空:“在山上的時候就屬你最喜歡欺負小師妹,難道你忘了嗎?”
白巧被問的一愣,今日南修所做的的事情確實讓他覺得不妥,但沒有思考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不妥。他隻是理所當然的覺得不該在這個時候擾亂軍心。難道自己……
他搖搖頭,苦笑道:“不該不該啊。”
南修意味深長道:“沒有感情是不該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白巧還是啞口無言,但他突然想起一人道:“那你呢,子桑的心意你也知道吧?”
南修微微一笑:“我與你不同,我是命,你有情。”
“那你的意思是對子桑你沒有情咯。”白巧戲謔道。
南修卻鄭重的點點頭,讓白巧不知如何接話,兩人便沉默了下去。
半晌南修道:“也罷,今日是我多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