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縱酒踐行(2 / 2)

林煌剛進門時也對著王湔陪著笑臉,隻是王湔一副愛搭不搭的樣子,讓他很是惱火。林煌雖然是兵部尚書,身上卻還有些文人雅士的小誌氣,當下性子也上來了,於是也低著頭不去再看王湔。

詭異而寂靜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太子與各皇子接連進來,眾臣行禮寒暄過後,隨著齊喜尖利而有意拖長的聲音傳來,皇帝挾著皇後與嵐妃兩位娘娘從內室過來,宣布踐行晚宴正式開始。

因著是為太子的踐行,況且也算是緊急的戰事,宴會並沒有安排多少歌舞表演。隻著了一群會舞劍的戲子揀了些振奮人心的歌曲舞著,司歌舞的太監見皇帝微微點頭,心中的石頭才放下來:要不是皇後囑咐,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司樂怕是要被罵死。

皇帝看著表演,用手拍了怕身側皇後的肩膀:“皇後辛苦了……”皇後心頭微微苦澀,嘴上卻還得說著:“這是臣妾本分之事。”皇家的本分就是親手為上戰場的孩子籌備踐行,真是悲哀。

嵐妃坐在稍下一點的位置,慢慢的抿著酒水,不知在想些什麼。身後的張嬤嬤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著太子,親眼見著太子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禁心中得意,在嵐妃背後做了些記號,暗中告知她事已辦妥。嵐妃掩在酒杯中的紅唇微微翹起,卻在放下酒杯後做出了一副疼痛的樣子。

張嬤嬤忙緊著上前跪倒:“啟稟皇上,嵐妃娘娘好像腹有不適。”皇上放下酒杯看著麵色突然煞白的嵐妃,皺眉問道:“嵐妃發生何事?來人,請太醫。”嵐妃忙說道:“不用了,應是小事不要耽誤太子的踐行,請皇上容許臣妾先行告退,歇息一會兒就好了。”皇上看了看一旁默默飲酒的太子,說道:“也好。”“看向跪倒的張嬤嬤補充道:”好好扶你家主子回去,到底請個太醫瞧瞧。”

張嬤嬤磕頭謝恩,祈福宮重簇擁著嵐妃回宮,皇後不經意低語道:“嵐妃妹妹身體一向可以,怎麼今日不適了呢?”宴會雖有些嘈雜,皇上還是準確的聽見了這句低語,有些好笑的瞥了眼皇後。後者也知自己有些多疑,忙笑著給皇上斟酒,緩和了氣氛。

主席之下,今日踐行的主角太子殿下則顯得有些忙碌。不時有大臣站起身來遙遙敬酒,不過幾刻倒喝了大半壺,隻是這敬酒大軍像是沒有盡頭,太子也不好拒絕,隻得一杯接著一杯的飲著。

一時歌舞完畢,太監輕咳。皇上拿著一杯杜康,站起身來看著群臣:“我西朝建朝幾十餘年,邊關一直不算安寧,今又有涼國、圖柏意欲犯我邊陲。朕思慮良久,恐小焰不滅,大火縱生。適逢太子主動請纓出征邊關,乃我西朝之福。今夜縱酒為太子踐行,明日策馬邊陲殺他個片甲不留!”

群臣皆山呼:“太子英勇,乃是西朝之福。縱酒踐行,殺他片甲不留!……”

渾厚嘹亮的眾臣之聲在席間回響,群情激奮一時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