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圖魯趁機說道:“將軍位高權重,名傾朝野。為何對一個年幼皇帝卑躬屈膝,何不推翻皇帝自立為皇?”
沈冀略一沉吟道:“當今太後乃吾親姐姐,皇後乃侄女。如何能顛覆朝綱?”輕輕搖了搖頭。
呼圖魯道:“將軍如果有用得著臣的地方,臣必定效犬馬之勞。”
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沈冀轉移了話題:“前次戰役如果不是老夫指點,知道辛承澤用兵弱點,單於也不會獲勝。”
呼圖魯覥顏道:“是,是多虧將軍暗中幫助。老夫再敬將軍一杯。”
沈冀正色道:“以單於現在的勢力是不能與大漢抗衡的。單於應該退回到自己的國土上,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如今後宮之中,皇上極其寵愛玉妃,且玉妃已身懷有孕。辛承澤是他的哥哥。所以讓辛承澤戰敗借機刹一刹玉妃的戾氣。”
長寧殿裏。淩宣看著楚原傳來的密信,上書沈冀操控整個戰局,亦有謀反之心。曾私會呼圖魯。請皇上未雨先綢早作準備,以防萬一。他的麵色越來越凝重。站起身來,來到窗前推開窗子。一陣風吹過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楚原的密信讓他心煩意亂,憂慮重重。其實他早就知道沈冀對皇位虎視眈眈,隻是上有太後壓製,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來回踱了幾步道:“傳楚學士。”“唯”
宣室殿裏,燭火照的通亮,淩宣和慕楓在低聲商議部署。
殿外廊下侍立得宮女、黃門一聲不響。
數十隻紅燭照亮披香宮,辛玉大腹便便滿心歡喜的整理著嬰孩的衣服,拿起一件赤嬰兒寢衣笑道:“我在這上麵繡了幾朵山茶花,不會硌到孩子吧?”
含翠道:“小姐準備了這麼多衣服,必定是一位慈母。”
辛玉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含翠急忙道:“我來撿。”
辛玉已經彎下腰撿地上的衣服了。突然。她一陣輕呼。
含翠緊張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我說不讓你撿地上衣服。”
辛玉打斷道:“沒事,肚子有些不舒服。”
含翠道:“小姐,不會是要生了吧?”
辛玉勉強笑道:“醫士說還有一個月呢。想是剛才彎腰不下心。含翠你扶我到床上躺會。”躺在床上,痛楚越來越強烈,不禁輕聲呻吟著。
含翠見此情景,急忙大聲招呼外間道:“袁芷,袁芷。”
袁芷揉著惺忪的睡眼來到床邊看了看道:“玉妃娘娘怕是要生了。我去請醫士。”“唯”
含翠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小姐,袁芷已經去請醫士,很快就會來的。小姐在堅持會兒。”
袁芷來到未央宮,門口黃門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有急事見皇後娘娘。”黃門道:“這可不行。娘娘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袁芷哀求道:“玉妃娘娘要生了,我剛才去太醫院請醫士,被告知醫士都在未央宮。兩位行行好去稟告皇後娘娘一聲派許醫士去披香宮為玉妃接生。”
黃門麵露難色道:“這我可做不了主。要不我去稟告皇後娘娘。”
“好”袁芷感激道。
這時,鄒新從裏麵出來了滿臉不悅道:“三更半夜的什麼事啊?”
袁芷焦急道:“姐姐,玉妃娘娘快生了,我來請醫士。”
“皇後娘娘有病在身,醫士都在侍疾。請玉妃娘娘忍一晚上吧。”鄒新漫不經心道。
袁芷憤憤道:“你這什麼話,這種事能忍嗎?”
鄒新冷笑道:“誰讓她生孩子不挑個時候,怨誰?”
袁芷怒道:“你,你見死不救就不怕遭報應嗎?”
鄒新惱羞成怒道:“你不過一區區賤婢,竟敢詛咒我,拉出去掌嘴。”
黃門上來一把拉住袁芷,一邊對她使了個眼色。來到宮外道:“玉妃娘娘臨產在即,你還在這和她爭口舌之快。你就算在這說到天明,她也不會去稟報皇後娘娘的。皇上現在在宣室殿,你快去請皇上下旨。許醫士就去了。”
袁芷謝過黃門回到披香宮道:“啟稟娘娘,皇後娘娘身體不舒服,值班醫士全在未央宮候著呢。”含翠焦急道:“那你快去未央宮請。”
袁芷道:“奴婢去了,鄒新說皇後娘娘剛服下藥,此時醫士正在觀察,不宜離開。”
含翠轉頭看著辛玉臉色蒼白,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心中焦急萬分,定了定神道:“我去請皇上。”衝出了披香宮,不禁打了個寒顫,本想回去加件衣服又怕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