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道:“請皇上指派談和的專使。”
沈冀輕輕咳了一下。彌渡心身領會道:“臣以為沈將軍充任專使最為適宜。”
淩宣微有沉吟再開口仍是從容果決:“朕就派沈將軍丞相楚原充任專使,隻要呼圖魯收回無理的要求,朕不會發兵。不過喪權辱國的條理一律不準答應。至於備戰之事,傳禦前帶刀侍衛辛承澤。”
“唯。”
承澤出來跪下道:“禦前帶刀侍衛辛承澤見過皇上。”
“辛侍衛,朕封你為‘鎮遠大將軍’隨同吳王一同出征。”
沈冀見淩宣雷厲風行,處理事情有條不紊。又見派楚原同去,知道是牽製自己,不禁暗生警戒之心。道:“啟稟皇上,臣認為辛承澤年少,不如申宗泰對付匈奴有經驗,請皇上允許申宗泰將軍同行。”
淩宣道:“不可。申將軍駐守軍機,豈可輕易離開。辛承澤雖然年少,亦是辛仲之子。俗話說‘虎父無犬子’。”
楚原道:“皇上請放心,足食足兵。臣有把握,隻帶精兵點齊,即刻出發!”
“好”
非常意外的,申宗泰與彌度已在沈冀府中等候了。一番寒暄後,分賓主落座後。
彌渡道:“沈將軍,臣認為關於和戰的大計,應該有個最後的打算。”
沈冀道:“剛才朝堂上皇上不是已經作出裁決了嗎?”
“及時補救還來得及!”申宗泰道。
沈冀冷笑道:“如何補救?”
“決不能打仗。”彌渡激動道:“師出無名,未戰先敗。如果說我們大漢朝為了一個婦人打仗。傳出去隻會讓四方蠻夷笑話。”
沈冀道:“皇上的意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來此仗非戰不可了。正因如此,對呼圖魯的交涉才不能委曲求全,隻怕此行徒勞無功。”
申宗泰道:“皇上依然重視將軍,但凡重要的事依然交給將軍。可見將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未必。”沈冀麵色凝重道:“不是還有楚原隨行嗎?不過是來掣肘老夫一舉一動。”
“難道區區楚原將軍還製服不了嗎?”
沈冀的眼裏露出凶狠的目光:“既然皇上一意孤行,那就休怪老夫了。”
到達關外已是暮春的時候了。牛皮帳內清爽宜人,呼圖魯先發製人道:“我覺得大漢天朝很不夠意思,說話不算數,還做什麼皇帝?”
沈冀明知故問道:“不知單於這話從何說起?”
原來,安寧公主到達匈奴後,非常不適應此地環境,且語言不通。整天以淚洗麵,後來說話不慎說漏了嘴,自己並非大漢公主。
呼圖魯容易衝動當時就想要出兵。
托緹苦苦相勸:“單於這樣魯莽出兵,大汗皇帝也會出兵應對。雖說我方兵力日益強壯,但終究比不上大漢天朝。若單於一意孤行,隻怕對我方不利。”
呼圖魯冷靜了下來,但仍按捺不住心頭怒火問道:“你說怎麼辦?”
托緹沉思道:“不如單於修書一封送與大汗皇帝,看他有何說辭。在商議應對之計不晚!”
呼圖魯勉強應允。後來越想越氣,按捺不住脾氣,等書信送出,便帶兵侵犯邊境。
楚原道:”單於不是氣量不是很大嗎?你倒想想,我大漢天朝對你怎麼樣,你不能老想壞的,不想好的。且這位公主總是宗室女子,封為公主就是公主,那有什麼真假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