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哪個了,那個……”
“個屁啦?”
“就是的嘛,你說這不是時候的,幸虧發現的早,老李呀,咱墳頭村如今可全指著你了,就你身上還有把子力氣,剩下的,都我們這群老弱病殘了。”那人說的很是無奈。
老李似乎也犯了愁。
“等著。”說完,老李似乎披上了外套,就敲響了沈流年,莫祈和呂一他們的房間,喊道:“醒著木?幾個年輕娃子幫了忙嘛。”
呂一肯定醒了,而另外兩個沈流年和莫祈,他們根本是不要睡的好吧!
此刻聞言,趕緊回道:“什麼忙?”
“抬抬扛扛,幾把子力氣活,”老李似乎還不願意透露。
沈流年這下更是上綱上線了,剛剛這老李坑了他這麼多,這次逮住這機會,他怎麼也得好好回回本!嚷嚷討價還價道:“我們五個人,一千毛爺爺,咋樣?”
“嘿!”老李炸毛了:“要錢木有,要命一條,不起,我掀被子了。”
“你個老棒子。”其實沈流年也不是真的要他錢,而是想報之前,一路坑爹的仇,沒成想,這老棒子還真鐵公雞,一毛不拔。
其實就是他不找我們幫忙,我們也想看看,這墳頭村,死了人為什麼要半夜抬。
說話間,我們就都紛紛起了床。而餘生,看她睡得這麼香,我們也沒叫醒她,莫祈在餘生的屋子裏擺了一個陣法,放心了以後,我們就出門了。
“本著尊老愛幼的革命精神,哥決定還是幫你們了,幹什麼吧?”沈流年出來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老李哼哼了一聲,似乎挺感激的。然後輕輕吐出了一行字:“半夜抬棺……你們既然都是來關陰山的,應該懂這些的,咱們就開了天窗說亮話吧,具體的……路上再說。”
估計這老狐狸,怕我們反悔,知道我們是來探查關陰山,還故意拿半句話套我們。“這姑娘家家的也去啊?”
老李看了我一眼,有點好奇得問道。似乎覺的女孩子就應該被保護似的。
我笑了笑說,沒事,跟去看看。
不過臨行的時候,莫祈還是叮囑我們,如果入了關陰山境內,就必須得止步,在我們還沒有打探清楚情況時,決不能輕舉妄動!
我們點了點頭。就跟老李出門了,而老李嘴裏的那個村長家,不遠,感覺才走幾步路就到了。
而此刻那村長家的院子裏,站著三個老漢,兩個老婆子。
各個都是行將就木,仿佛都活不了幾年似的,其中一個,連站都站不穩。
屋子裏也冷淒淒的,就燃著一盞煤油燈。不斷在這寒冷的夜裏,搖來搖去。莫名有種孤苦伶仃的感覺。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那個人說,全村就指著老李了,敢情老李是唯一身體還算不錯的,可就算不錯,他一個人也抬不出一口棺材啊。
可能現在城裏長大的孩子不清楚。一些偏遠沒有人煙的農村。真是都老的,死個人都抬不出去,要提前聯係年輕人回來。此刻的墳頭村就是這樣,加上這村長死的突然,才會這樣著急忙慌的。
“隻是,這死了人,為什麼不白天埋,非要夜裏往出抬?”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就聽剛才那找老李的,老頭,苦笑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村兒就不能擱死人了,尤其晚上,這人一死,就容易招髒東西,必須的趕緊送出去。”
“送哪?”
“送河裏。”老頭這樣說了一句。
我們聽的一疑:“難道不該入土為安,或者火葬嗎?”
老頭搖頭:“等不得火葬,怕是天不亮就要鬧邪,也不能土葬,土葬更容易壞事,就得往水裏投才成。”
我們聽的稀裏糊塗。但我隱隱聽出來了,這墳頭村怕是已經受關陰山的屍氣影響了,死了人,要麼容易招來吞屍蟲,要麼就是容易詐屍,所以人一死,就趕緊往水裏投,仿佛就可以沒事。
那我們暫且,把這歸例為,水葬吧。
不由分說。老李已經引我們進了堂屋,那村長已經被裝進了棺材,我們的工作就是蓋棺上釘。
隻是這棺材蓋子才剛撩起來,那躺在棺材裏的村長,僵冷的屍體,就突然動彈了起來,渾身抽搐,眼皮子也不動,嘴裏卻颼颼的冒煞氣,這一看就是要詐屍呀。
“犯墓活了,快快……”老李急的大叫,可是也沒有表現出很意外,顯然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莫祈,呂一,沈流年,三個人,一左一右,趕緊就將手裏的棺材蓋子一扣,咣的一聲。
“上釘。”拿起寸許長的釘子,掄起錘子,就咣咣的上釘。桌上的煤油燈,被震的連續顫抖了兩下,忽的就熄滅了,村長的老屋裏,一下陷入了一片昏暗,四下的幾個老人,都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莫名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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