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叮叮咣咣的上釘聲。覺的特別的詭異。而緊接著,那棺材裏的村長,已經徹底的詐了屍,可以聽到她在棺材裏,上下折騰了起來,那嘰裏呱啦,指甲撓棺材蓋子的聲音。
聽著還挺滲人的。我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道:“那個,為什麼非要上釘?咱們其實可以在棺材裏就給她製住呀。”
有莫祈和沈流年這麼兩個大腕在,為什麼還要廢這麼多力呢,我跟好奇。
“別說話,我們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流年對我白了一眼。
明明是抬棺葬人。這搞得跟活人葬似的。我疑惑的很。
剛上完釘的呂一,莫祈,沈流年,對了對眼。
這三人也疑惑的看了看我,最後又看向了老李,沈流年一咧嘴,裝作一副怪委屈的就說:“是老李讓我們上釘的,我們哪知道他們墳頭村這麼多彎彎繞。”
“你們能製住這詐屍?”老何這才抖抖顫顫的問。
“廢話,……哎呀,現在釘子也上了,不好往開撬了,”沈流年瞅著沒辦法,隻好抽出一張咒符,口中念念有詞,啪的一下趴在了棺材上。
一瞬間。那棺材裏折騰的詐屍體,一下就不動了。
“哎呀,有這本事早說嘛,”老李得了便宜還賣乖。
“趕緊的,抬出去,不然你這一道符也不頂事。”
“必須得水葬嗎?”呂一瞅著這棺材,雖說不大,但抬出去估計也費勁,關鍵是,抬棺材這事,他們幾個都沒幹過,加上,本來就不是什麼吉利的事。
老實說。雖說我們都是入道的,百無禁忌,但還覺的這事,必須有個解釋。
老李歎了口氣,隻好道:“咱們路上,邊走邊說。
”還是不忘給我們下套。“算了,走吧。”餘生說了一聲。反正我們來都來了,索性就去看看。
當即,給棺材上了繩套,這幫子老瓜子是指望不上了,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我們每個人還是往腰上,纏了一條白帶。
我,呂一,沈流年,莫祈,四個苦力,正好四個方向,可以搖搖晃晃的就把棺材抬出了老屋院子。
可莫祈不幹了,說什麼也不讓我抬,我隻好在旁邊尷尬的不說話,可他又不好意思要餘生過來抬,最後莫祈不說話,一隻手舉起棺材就往身上放。
我們四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正在舉著棺材的莫祈……
此刻正是夜黑風高的時候。我們就側麵緊緊跟著抬棺的隊伍,正想著老李這下該說了吧。
就聽身後一個老漢,媽呀一聲,就開始哭喪,邊哭邊喊,主要內容還是,訴說這村長生前的好,死的可憐,沒兒沒女,如今改革開放,沒享一天福,咋就死了捏。
“行了行了,別嚎了。”還是老李一嗓門給打住了。
“大半夜的就不興那一套了。”農村都比較注重哭喪,白事的時候,要是沒個親人哭喪,感覺會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不過被老李阻止,那人也不嚎,幾個能動彈的老人,跟著送葬隊伍,開始默默的往附近的一條水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