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刹那間的驚喜著。
但她的眼神突然出現了瞬間的恐慌,朝我大喊著:“李……”
我聽到這個呼聲,我滿懷希望,我雙目流淚。
但是她的話沒有能喊完,她隻喊了一個“李”字聲音就啞然而止了,然後她一臉麻木的繼續蹲坐下來,堆積著她萬年不變的石頭。
這麼久的呼喚,才換來她一個眼神,一個字!
“哈哈哈……”我笑了,但我臉上遍布著淚痕啊。
那個戴著頭罩的女人,忽然一臉陰沉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她悄悄的在我耳邊說道:“其實這種悲劇,是可以避免的,如果當初你有足夠的力量救她……”
“我現在也沒有……”我的眼睛酸痛酸痛的。
是的,以現在我的力量,如果再遇到司機豔鬼那種狠角色,又身處在鬼地方,沒有陽光的保護或者別人的幫助的話,那我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那女人喋喋一笑的說道:“有機會哦。”
唰!
她突然拉起了我的手,然後強行扳開我的手指頭,我發現我的手心空蕩蕩的無一物。
之後,她突然用另一隻手伸進了我的口袋裏,然後取出了一件東西,放在了我空蕩蕩的手心上。
我定眼一看,發現是那枚長著角的黃金蛇戒,正是小溫之前給我當做報酬的東西!
我瞪大著眼睛望向這個蒙臉女人。
她陰森森的對我說道:“你隻需要死一次,隻需要死一次,就死一次……就有……”
“你才去死!”我大吼著掙紮著坐起來。
我在黑暗的房間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久久之後才能冷靜下來,這時候我才明白,剛才我隻是做了一個惡夢。
但是,那真是夢嗎!
我的手心已經滲出了冰冷黏糊糊的汗水,我慌張的伸手進我的口袋,摸了一通後,便摸出了詭異莫測的蛇戒。
我堅信我在夢中看到了季雨桐!那有那個孕婦!又或者,那根本不是做夢,而是我靈活脫殼什麼的。
我雙目如火的看著手中閃爍著暗金光澤的蛇戒,我再想起了那個神秘女人說的話,我需要死一次,隻需要死一次。
“死你個頭頭!誰信了鬼話就會變成鬼!”我一拳狠狠的砸到了床上。
哢!
整張床立馬塌陷在了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我這才完全的驚醒過來,頓時一陣的苦笑,我本來就沒錢了,這下又得陪旅館的損失了,然後剩下的錢隻能熬四五天了吧。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看來旅店老板果然帶人來了。
我無奈起身,賠錢去了,之後我將蛇戒收了起來,查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鍾了。
我又想起了我在“夢中”見到的季雨桐和孕婦的情景,我心裏便是一陣絞痛啊,我很快就離開了旅店房間,往靈源路二十五號商鋪的方向走去了。
每走一步我都不由想起季雨桐那雙恐懼、驚慌又對我帶有一絲關心的眼神,我要變強,我不斷的在心裏鼓勵自己。
因為我和鬼打交道久了,所以我一出門我就下意識的,往眼睛滴了法水開啟了陰陽眼,這樣才安心些。
雖然現在是淩晨了,但一路上我走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鬼影子都不見一個,看來城西風水真好呀,陽氣比較旺盛,不幹淨的東西於是變少了。
我住的地方距離靈源路並不算遠,眼看還有一點時間,我便打算在路過的一家小吃店先吃一頓夜宵填飽肚子。
這家小吃店是賣餛飩的,看起來熱騰騰的,估計很好吃的樣子。我現在肚子很餓,估計讓我吃塊石頭,我也覺得好吃吧。
但是,這家餛飩店好像生意很好的樣子,在這裏的每一個位置上已經擠滿了好多客人。
我看見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服飾,都是寬鬆的藍色衣服,但衣服看起來很奇怪,亮晶晶的,在夜裏被路燈的光照到,還可以反光。
我懷疑他們是幫派成員,不然不會穿這麼統一的並看起來很招惹注意力的衣服。
我有心的數了一下,發現這群藍衣幫派的人有十五個人,他們正在一個個低著頭的吃飯,吃得很用心,幾乎把臉埋到了裝著餛飩的大碗裏了,我還聽得見他們在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
賣餛飩的老板看起來像是一個平凡的老頭,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但是在大半夜的,他竟然戴著一副墨鏡,這讓我想起了倒黴死去的李半仙,生前也是戴著差不多的墨鏡。
盡管這家餛飩店已經人滿了,但是我真的很餓,我從白天睡到現在都沒有吃飯。於是我便厚著臉皮走過去,對餛飩店老板問道:“還有位置嗎?”
“沒有位置了。”他一邊煮餛飩一邊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