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和周槿歡一起在軍營廚房裏相處多日的小鬼頭,現在她是別宮的侍衛。
蘇婉和阿桑有過一麵之緣,第一次在宮裏見到他的時候,差點下巴都要掉了。
阿桑最大的特點在於他和張子朗的身材極其相仿。
趙瑜那邊的祭祀莊重又繁瑣,想必要結束還要等些時間,幹脆就先不回去了,隨便轉轉吧。
“今日突然跑出來的那個刁民,應該是在誣陷那個什麼楊明大人吧?”
周槿歡似乎是漫不經心地提到了這個問題,若是以前的阿桑,一定會插科打諢地陪她胡說的,但現在的阿桑很沉靜地說了句:“姑娘,前朝的事情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枉論的。”
“你這樣拘謹做什麼,不過是我們聊著玩罷了,誰還能將你的話當真啊。”周槿歡嗤笑一聲,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反正啊,我覺得那楊大人好似是被人冤枉的,被冤枉的自然也算是好人了。”
“奴才不知。”阿桑隻管冷著臉說話,周槿歡的火氣好似一下子就上來了:“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可是奴才是要保護娘娘安全的。”阿桑完全不為所動,周槿歡從鬢發上拔下一根蘭花簪子,衝著自己的脖頸,威脅他:“不滾的話,信不信我用這個東西這樣來一下?”
她邊說邊配著動作,阿桑有些緊張:“好,奴才聽姑娘的,這就走。”
周槿歡看著阿桑離開的身影,嘴角有了一抹笑。
阿桑這邊躲在了暗處,看著周槿歡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他人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我說朋友,你最好去追周姑娘,到時候咱們合兵一處,不然周姑娘會跑的。”阿桑已經感知到了有人在追著自己,那暗衛像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皇上看重的人是周姑娘,他跟著侍衛有什麼用?
那暗衛調頭的那一刻,前麵的阿桑已經發生了變化,隻見他馬上追了上去,拍了那暗衛一下:“算了,我還是跟著周姑娘了,真的有什麼事兒了,你也不方便出手的。”
暗衛正捉摸著他的話有道理,他人就已經跑到了前麵。
周槿歡本來像是要去什麼地方的,但她該是聽到了動靜,所以停住了腳步:“你怎麼還跟著我?”
“姑娘,您是皇上重要的人,奴才隻能好好跟著您,以防您出事。”阿桑自知被發現了,也不再躲著了。
“真的很煩人啊,我就是隨便看看而已,你一個大男人非要跟著做什麼,小初夏還在皇宮,我能去哪兒,你能用腦子想事情麼?”周槿歡的臉色極其難看,阿桑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但那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他有些暴露:“請姑娘贖罪。”
有阿桑在,她就什麼地方都去不了了,隻能坐著等趙瑜他們祭祀完。
皇家祭祀是非常講求規矩的,並且流程很冗長,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聽到那邊細細索索的聲音,人稍稍放鬆了些。
回宮的途徑和來時一樣的,可回去的時候要清淨得多了。
王太後依舊霸占著小初夏,周槿歡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和太後娘娘搶人?
隨她罷了。
周槿歡隨著趙瑜去了禦書房,想到了昨夜他們兩人的對話,心“咯噔”一下,無名的緊張在蔓延。
“你怎麼突然就緊張起來了,是想到了什麼?”趙瑜湊上來,本來有些陰鬱的臉,因為她的表現而變得輕快了許多。
“沒有什麼,我能緊張什麼”周槿歡試著推開他的臉,他被她的反應逗樂,正想著要說什麼,卻被小孟子的聲音打斷了:“皇上,太後娘娘讓您去鳳藻宮一趟。”
鳳藻宮現在可不是王太後的住所了,為什麼讓趙瑜去找皇後呢?
“槿歡,你先回別宮吧。”趙瑜放開了手,對她說話很柔情,她卻感覺好似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回到別宮之後,蘇婉和阿桑正在聊著什麼,臉色都不太好。
“好啊,婉兒,阿桑的事情你竟然瞞著我。”她確實是在昨天才見到阿桑的,當時她讓蘇婉去找個和張子朗身形相似的、可靠的人來,以方便易容,沒有想到會是阿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