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千道拳頭也好似雨點一般盡數來到了李凡的身前。
啪嗒，一滴雨點落地的樣子，李凡的身上中了一拳，那一拳很輕。
啪嗒啪嗒，幾滴雨點墜落下來，李凡的身上幾乎在同一時刻出現了數道淤青。
啪嗒……刷啦啦啦！
傾盆大雨。
李凡感覺自己仿佛遇見了一千個敵人，每一個敵人都鉚足了力氣向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揮舞著竭盡全力的鐵拳。
一瞬間，李凡的身體就像脫離了大地的吸引一般倒飛而出，狠狠地摔在了青石板鋪成的高台之上。
李凡的右手依舊保持著出掌的姿勢，他的手掌當時穿過了軒轅洪澤的拳牆，隻是沒有收回來。
軒轅洪澤站在原地，左手無力地垂在那裏，右手緊握著拳頭，沒有鬆開。
“若是我的千影拳境界再高一些，現在的你已經飛出場外了。”軒轅洪澤低下頭，右手緊握的拳緩緩鬆開，向著自己的胸口摸去。
胸口處沒有凹陷，就連一絲淤青都沒有。
軒轅洪澤有些不解，在他出拳的那一霎那，李凡的手掌穿過了他用拳影組成的鐵幕，在他的眼中迅速放大。
他本以為這一掌會印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二人同歸於盡。
可是他料想到的一切並沒有發生，因為李凡的手掌沒有印到自己身上。
沒有便是沒能，李凡沒有這個能力。
軒轅洪澤輕輕一笑，向著李凡走去。
李凡的身上此時已經慘不忍睹，淤青的皮膚蝦米那還有淤血的紫色，青紅交加，就連場邊圍觀的弟子們心中都流露出一些不忍。
軒轅洪澤放棄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緩步向著李凡走來。
他要享受這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一步兩步……
不知道是走了多少步，軒轅洪澤終於來到了李凡的麵前。
李凡瞪大了眼睛，緊咬著牙，唇角一點一點地滲出鮮血。
軒轅洪澤沒有蹲下來，他低著頭，像一個王者睥睨著自己失敗的敵人。
勝者為王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我剛才說過，你真的很不錯。”
軒轅洪澤緩緩地開口，他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的敬意。
“能逼出我的千影拳，你足夠可以驕傲了。”
“因為那是我用來對付榮成月的。”
“不過用在你的身上也好，正好試試我這千影拳的成效。”
軒轅洪澤說到這裏，右腿輕輕抬了起來。
“那麼現在，你是自己認輸，還是讓我幫你認輸？”
軒轅洪澤的右腳瞄準了躺在地上的李凡。
也許他是要將李凡踢出場外。
“我倒數三聲。”
“三！”
軒轅洪澤一腳踏在李凡的小腿之上，李凡瞬間瞪大了雙眼，牙關緊咬，他的唇角鮮血刷了一下留了出來。
“二！”
軒轅洪澤並沒有露出一絲憐憫之意，將腳一抬，再度踏了上去。
軒轅洪澤擅長追風腿，他踩向李凡的每一腳都是追風腿。
“三！”
軒轅洪澤將腿向後一撤，猛地向前一踢。
……
……
一腳本應該準確無誤地踢到李凡身上的腳怎麼沒有一絲實體的感覺？
萬無一失的追風腿怎麼突然踢空了？
軒轅洪澤想不明白。
此刻，在他的胸口處，骨肉迅速凹陷了下去。
那是一個掌印。
李凡的右手保持著出掌的姿勢。
他痛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
笑容再難看，也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