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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聖女在無限膨脹的民意之下，將魔女夏莉送上了火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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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當時我害怕極了，甚至依然保持著看客心態，我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或者我不經意間就已經選了一個死亡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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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夏莉變成靈體後，她沒有責怪任何人，反而安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死了，便與譚雅天人永隔，不可能在一起了。讓老師親手關進聖堂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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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一段，是另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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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送往另一位初王銀狐手下學藝歸來的斯托克，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決定勇闖那個凶險的機關城，去救出自己心愛的姑娘。但他還不夠強…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消磨了他所有的信心。他開始日漸消沉，夜夜笙歌，醉生夢死。最終，變成了塔靈。在夏莉的房間裏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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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夏心璿有些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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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們的老師…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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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煬煜搖搖頭：“不。其實他比誰都溫柔。你不明白老師的用意啊。如果一個人的心靈有了缺口，那掌握的力量，自然會從那個缺口無限製的暴走出來，會變成一頭怪獸。死亡也許是最好的解脫，在傷害到其他人之前，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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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譚雅穿起了鐵甲，她的裙下之臣無數，她就像是一顆太陽，讓一群人追逐著，逐漸，她甚至要成為一個虛擬偶像了。她快要成為神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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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是，她親手砸碎了那個屬於自己模樣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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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後來，我被老師送往獅騎士那裏學習元素法術，獅騎士是個很開朗的人，我的那段日子過得很開心。學成歸來之後。麵對的，是歸來的奧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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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狼劍士磨去了一身銳氣，從古堡裏救出了當初的好友，那時奧斯因的狀態幾乎奄奄一息，可給他最後一擊的，正是夏莉。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打暈了奧斯因，夏莉自己又把自己關了起來，像是賭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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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奧斯因開始去質問老師，質問老師為何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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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那時，我和奧斯因卻發現，老師已經下了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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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說，他要去尋找新的火焰，新的星球，他要給另一個地方，帶去靈智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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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突然明白那頭輪回之蛇為什麼會如此渴望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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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和初王一樣，他們的意願似乎就是飛向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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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加拉哈德的學生越來越多，他們成了這兒的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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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夏莉成功在聖堂古堡那半點兒魔法都不沾邊的地方，召喚出了惡魔。利用華利弗，她逃了出來。並且回到加拉哈德趾高氣昂地開始興風作浪，像是在向譚雅示威。也是那隻有自己能救自己的價值觀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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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華利弗是個小偷，他給我們帶來了輪回之蛇這種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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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老師察覺到了這種生物的存在，一舉將自己的輪回之蛇鎮壓在聖堂古堡之下，他得盡快離開這裏，不然互相引發的魔力潮汐會將輪回之蛇喂成一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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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就這樣，他走了，而奧斯因，則決定留下來，當一條可憐的看門狗，給這頭龍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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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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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又一本書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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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接下來，是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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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煬煜接著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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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華利弗給了我一個選擇，兩向門，他從輪回之蛇中推斷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甚至開始引誘我當起盜賊，和我開出條件，隻要我願意為他偷取魔方世界主位麵的東西，他就將輪回之蛇的秘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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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出於那份功利的心態，我答應了他。並且給他帶來了一份泥土。魔方世界的泥土，他隻要這個。我不知道這會發生什麼，但是強大的力量與角色的提升，這份誘惑力讓我做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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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告訴我，隻要將自己獻給輪回之蛇，這份慷慨，會讓我獲得這個世界所有的魔力。現在看來，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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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成了一個世界的囚徒，並且變成了一位類似NPC的存在，我不能使用任何裝備，也無法獲取除了這個世界以外其他劇本的經驗。離開這裏，我就會變得一文不值，隻能帶著些許孱弱的魔力儲備，出去釋放法術，更別說正常的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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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在那以後，譚雅與夏莉決定談判，但是這次談判的結果，卻引發了更大的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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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譚雅開始發覺，更多的人開始濫用聖光，他們追求著不老不死的力量，甚至想要永生不朽，譚雅自己研發出了節製聖錘，你也見過，就是那麵絕望之牆，禁療的聖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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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夏莉卻在這些奇妙力量的本質上，向譚雅道出…魔法與聖光，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並且在一次次實驗下，譚雅被這聰明的姑娘一步步誘導，讓她學會了白魔法。邪靈使用白魔法是會對自己產生傷害的。而夏莉的欲念支撐著她，支撐著這即將魂飛魄散的靈體，一次又一次證明給譚雅看。告訴譚雅，她的理念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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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譚雅認輸了，而認輸的結果就是，她認可了夏莉的說法，並且決定接受對方的愛，夏莉要一個孩子，於是譚雅也欣然答應。她給夏莉留下了…一個‘假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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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姑且認為…譚雅也要即將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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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想象不到，譚雅當時有多麼的強大，她甚至能活死人肉白骨，更別說肉體再生這種簡單的事，她更是能直接創造生命。於是，她決定給夏莉留下一份禮物，緊接著，她要去成為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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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從旺盛的生命力中剝離出了自己的假身，留給了夏莉，而真實的她，或許現在就在聆聽這段故事，她化作了純粹的光。和太陽一樣，就在你我身邊。變成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和我一樣，成為了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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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夏莉知道了這件事後，她開始發瘋地製造新的加拉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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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造出來的失敗品，都送進了輪回之蛇的肚子，她憎恨這個狡猾的世界，一次又一次將她當做愚者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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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直到譚雅按照夏莉的方法，用惡魔的靈魂，造出了賢者的聖杯，加拉哈德。也就是你，蘇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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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故事到此，就得由你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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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就像是一次又一次輪回，每個相遇，都是另一次重逢，她們之間早已有種密不可分的情感維係著這段緣。總歸每次都能笑著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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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們都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卻不知道。我們都像是傻瓜一樣。被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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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狼頭曾經和你說過，聖堂古堡裏送去了許許多多加拉哈德。他深知譚雅在做什麼，他找到了我，當時他已經老得不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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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要繼續守下去，雖然他已經再也不是夏莉的對手，但是他依然要繼續守下去。一個普通人？又怎麼能不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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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又去求助於華利弗，他將時間魔術的秘密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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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和另一位學術老師，一同用魔力構造了短暫的平行時空時間魔術。隻有短短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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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卻賦予了奧斯因混沌形態的生命，他可以隨時調整自己的肉體時間了。而代價…我永遠變得蒼老，那位老師，成了以太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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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故事到這裏，一切都快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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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煬煜說完，合上了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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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煬煜：“我的遊戲過程，是出於玩家的選擇，一個掙紮在各種欲望漩渦中的溺水者，最終的下場。努力的活得像個老謀深算的家夥。但最後，這個世界也還給我了一副蒼老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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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的感覺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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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上一個【愚者】的故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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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自己經曆的，看似歡樂的故事，仔細想來每一步都可能陷入無法挽回的危機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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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比如賀蘭與自己素未謀麵，最後那一個增加魔力屬性的蘑菇沒有傳遞到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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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比如在夏莉麵前不肯承認自己女兒的身份，另有所圖反而無法打動這活了四百年的老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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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比如丫頭如果貪圖奧斯因的劍術，去討巧賣乖，甚至摒棄蘇綾，會讓重情義的奧斯因一劍劈成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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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些陷阱看似簡單，卻是一次次不經意間拷問著她們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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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望每個人死後屍體都能變成一本書，書的內容就是死者的生平。這樣一來，有人成了名著，有人成了禁書，有人變成菜譜，有人變成地圖，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我們讀著別人，做著自己，等著被讀。”煬煜起身，拉開了大書庫的暗門：“我擁有了一個世界，可能沒事兒可以出門旅遊，但是最終，也隻有一個大書庫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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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內裏，是三分之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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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故事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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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等一等！”蘇綾不服。“我能再讀一學期嗎？我可是什麼都沒學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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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煬煜卻啞然失笑：“你要學什麼嘛，你什麼都沒學到，證明你已經非常優秀了，係統覺得也沒什麼可以教你的。姑且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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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欲言又止，她想到華利弗要煬煜給他帶一捧魔方世界主位麵的泥土，大概華利弗也察覺到了這是個關押他的牢籠，想要去主位麵鬧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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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給個好友位行不，以後方便我用兩向門來串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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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出去聯係。”煬煜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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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態度相當灑脫。牽著丫頭的小手副本結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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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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