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揭開封塞,便有一陣濃鬱的血腥味從瓶子裏麵飄散了出來,君慕炎將瓶口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裏麵裝的全部都是鮮血,將封塞蓋回去之後,他又打開了另外一個瓶子,裏麵同樣是一瓶裝的滿滿當當的鮮血。
想到方才在洛顏唇瓣上看見的血跡,君慕炎隱約明白了這些血是做什麼用的,隻是這血的來曆卻令人沉思,不過轉而一向,剛剛在夏侯逸和沐雨他們兩人走後再進入墨竹閣的也隻有虛空一人了,想來這些鮮血的主人就隻能是虛空無疑了。
君慕炎將兩個瓷瓶全部都那在手中之後便轉身時走出了靜虛閣,向著墨竹閣走了回去,回到墨竹閣之後,君慕炎便將手中的瓷瓶還有藥方全部都交給了暗月,讓她負責每日熬煮洛顏的藥。
君慕炎走會房間裏麵,將洛顏抱到了一張軟塌上,又將軟塌放到了窗戶下,讓她吹著窗口的微風,安靜淺寐著。
而君慕炎則是在一直都待在了房間裏麵,在他陪著洛顏的時候,君博武好幾次來了清王府,但都被管家給好聲好言的勸了幾句,到了最後,君慕炎索性下令,讓整個清王府閉門謝客。
虛空離開了清王府,還留言一走便是五天,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在他離開的這五天裏,暗月每日都嚴格按照著虛空留下的藥方將藥熬煮起來,再在湯藥裏麵加上了瓷瓶裏麵的鮮血,不過瓷瓶裏麵的血是虛空自己血這一件事情,君慕炎並沒有告訴暗月,這一件事情也隻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這五天裏,有三天半或者更多的時間,洛顏都是在昏睡著度過的,醒來的時間沒有多少,每次清醒不過一個多時辰便又昏睡了過去,而且她的情況也越來越不好,不僅是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就連生命體征都越來越微弱。
可隻有洛顏自己知道,她這幾日一直都在做一個夢,總是斷斷續續的做著同一個夢,又是她看見自己身處在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到處都是霓虹彩燈的現代城市當中,可有的時候,她又看見自己站在一片蒼茫的青草地中,身後是一處古典質樸的宅院,而君慕炎則牽著馬一直站在遠處看著她。
兩個場景,錯錯落落,總是交替著不斷出現在洛顏的夢中,看似一點兒聯係都沒有,可無論是身處在那個朝代的洛顏都穿著一件月牙白的長裙,長發未束,赤著腳站在每一個場景的最中央,周圍的環境一直都在變化,可不變的卻永遠都隻有她一人。
“姐夫,虛空師父他究竟什麼時候才回來?你說他不會撇下我姐姐一個人走了吧?”迷迷糊糊之間,洛顏聽見了夏侯逸焦急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近,好像就在身旁一眼。
她想要伸手去抓,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突破周圍的禁錮,她隻能聽著周圍人說話的聲音,而她卻不能參與其中。
又是夏侯逸的聲音響起在了洛顏耳邊:“姐夫你怎麼不說話?這都第五天了,虛空師父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