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昏迷了兩天的事情,幾乎整個清王府裏麵的人都知曉了,白渲也是昨天晚上在墨竹閣裏麵守了一夜,回來之後還要照顧他們這幾個,隻有在夏侯逸和沐雨兩個人都去墨竹閣裏麵看望洛顏的時候,他才能抓緊時間在躺椅上小憩片刻。
夏侯逸看了旁邊的南宮恒一眼,其實他的眼睛與君慕炎挺像的,隻是一個人的眼中充滿了冷意,而另外一個人的眼中充滿了清澈的顏色,純淨的就好像小孩兒的眼神一般。
對於洛顏身上的毒,虛空不知道要怎麼跟夏侯逸他們說,夏侯逸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南宮恒描述,隻是跟之前的虛空對他搖頭一般,對著南宮恒搖了搖頭。
看著夏侯逸的動作,南宮恒沉默了片刻,但是須臾之後,他確實緩緩開口說道:“其實你們可以找到夏侯雅凝的話,讓她來給你姐姐看看,或許可能有辦法。”
南宮恒的話語聲十分平淡,但是卻在夏侯逸心中點亮了一盞明燈,雖然不知道這盞燈能亮多久,但至少也是一種可能,默默將南宮恒的話語記在了心中,準備等著洛顏再次清醒的時候他就去問聯係夏侯雅凝的辦法。
因為洛顏從來沒有在夏侯逸麵前提起過虛空與夏侯雅凝的關係,所以夏侯逸他並不知道虛空也可以找到她,他心中的一切行動都隻能等到洛顏在此醒來的時候再一起說和做!
是的,沒錯,洛顏清醒不過幾個時辰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與其說她是睡過去的倒不如說她是累昏過去的還更加貼切一點,因為就說話就已經花費了她絕大部分的力氣,能堅持清醒著那麼久,已經是一種堅強了。
虛空回到墨竹閣房間裏麵的時候,洛顏已經又陷入了沉沉的昏睡裏麵,他站在床邊,伸手把著洛顏的脈,須臾之後卻是沉冷著一張臉放開了她的手腕,淡漠的眸光盯了床上的人許久之後,突然伸手在自己手腕上劃開了一道略深的傷口,然後將那手腕湊近到了洛顏的嘴邊。
幾乎是半帶強迫的逼著洛顏咽下了自己的鮮血,而他自己則是逼著更多的鮮血從自己手腕上的傷口流了出來,也不知道給洛顏喝了多少,虛空才緩緩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隨手從一旁取了一塊幹淨的絹帕將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包裹了起來。
聽著洛顏已經平穩而漸漸有力起來的呼吸,虛空緊皺著眉頭稍稍鬆開了些,看了洛顏一眼之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虛空走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等到君慕炎從書房裏麵走出來後就已經尋找不到虛空的下落了,他居住的靜虛閣裏麵隻有一張紙條和兩個巴掌般大的瓷瓶。
紙條壓下瓷瓶下麵,上麵隻有寥寥幾語;‘五日後歸來,瓷瓶內東西每次摻入藥中,每次半瓶,一日一至兩次,藥一日兩次。’
在瓷瓶的旁邊還有虛空留下的一紙藥方,君慕炎拿起了藥方,小心的收入了自己懷中,之後又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瓷瓶,將上麵的封塞給揭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