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色清冷的說出了這兩個選擇,一雙鳳眸堅定的盯著洛顏,似乎是在等她自己做出一個抉擇來。
洛顏知曉君慕炎隱匿在清冷聲色下是不明顯關乎,但如今看著夏侯逸的樣子她怎麼可能還有心去顧及自己手背上的傷,若不是因為他幫了自己,也許他今日就不會這樣了無生氣的躺在這裏。
洛顏抬眸看著君慕炎,美眸之中流轉著一絲悲傷神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我還要幫小逸縫合手筋……”
君慕炎的眸光閃了閃,轉眸看了看夏侯逸,須臾之後才收回了視線,看著洛顏說道:“白渲會幫你處理。”
“可白渲也需要住手,我要去幫他的忙。”洛顏幾乎是在君慕炎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便已經接聲說道。
“本王去幫他。”君慕炎沉聲道,伸手輕輕揉了揉洛顏的腦袋:“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將你手背上的傷處理好,再去洗個澡,本王不喜歡你身上沾惹到血腥的味道。”
說完之後,君慕炎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握住洛顏雙手的手,邁步向著白渲那便走了過去,“要本王做什麼?”
白渲看見君慕炎過來,狀若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幫我將他的手固定住這個姿勢就好,不可移動一分。”
說完這會後,白渲便將自己的按在夏侯逸胳膊上的手放了開來,而君慕炎則是在他剛剛鬆手的那一刻便替代他伸手將夏侯逸的手臂扶好固定住。
君慕炎扶住夏侯逸的手之後便朝著白渲點了點頭,二人自幼便相識,又是同門師兄弟,默契自然是無比之高,二人分好工之後便各自在開始忙著各自的事情,白渲手中也拿了一根細長的銀針在血肉裏麵翻找著斷裂了的筋脈。
而洛顏站在白渲對麵看著白渲的一舉一動,縱使現在已經有人在夏侯逸在縫合那斷裂的筋脈,但她還是沒能閑下來,用君慕炎塞到自己手裏的絹帕胡亂的擦了一下傷口之後便伸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塊感覺的毛巾,用熱水打濕之後便動手擦拭著夏侯逸的膝蓋,在剛剛將他一條腿上的血汙全部擦拭幹淨之後,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抬眸朝著一旁恭敬等候著的管事吩咐道:“管事,麻煩您拿一副紙筆來,我要寫一個方子。”
“是。”管事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
而洛顏則在管事走後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眸,將手上染了血汙的絹帕放到裝著熱水的盆中清洗了一下,她手背上的傷口本就因為被熱茶燙到而浮起了一個又一個血泡,如今又觸碰到滾燙的熱水,那原本就已經紅腫的手背越發紅了起來,但她自己卻沒有心思管顧的了那麼多,將手中的絹帕在熱水裏麵清洗幹淨後,便拿著絹帕繞到了另外一遍,替夏侯逸擦拭著他另外一條腿。
但在她剛剛觸碰到那一條腿的膝蓋時,她的黛眉便猛地一下深皺了起來,當即就將手中的絹帕扔了出去,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撫上了夏侯逸那條腿的膝蓋,十分小心輕易,似乎是在撫摸著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