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亂一點知覺都沒有，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嗯唔”著捂住了眼睛，過了一小會兒就自己把手拿開去，通紅著臉繼續看下去。
“很好看？都記下了嗎？”
“啊！”
錦亂尖叫一聲，扔開手裏的卷軸轉過身，用身體把卷軸堵在角落裏，不知所措地看向夜摩。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準你進來了嗎！怎麼進來都不說一聲，你你你出去！你走開……”錦亂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夜摩眼眸微垂，向著地上的被子翻轉手腕，被子和枕頭浮起到半空中飄落在床上堆到了床頭。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這裏是我的寢殿，你請我出去，讓我去哪裏？”
“地宮那麼大，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唄……”
夜摩顯然不願與她多費口舌，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全都記下了沒有，沒有再記。”
“我……你讓我記那些東西，你想幹什麼啊……不記！我死都不要記！”
“生老病死，七情六欲，萬物之根本。你既然要成年，就應該懂得這些。”
“這些……到時候的時候自然會懂的，你不能讓我去強記這些，這樣是不對的！反正我不記，要記你自己去記！”
“可我看你，看得有滋有味。”
錦亂漲紅了臉連忙否認：“錯覺！你那是錯覺！誰看得有滋有味了，還不是因為你一定要我記住，我沒辦法忍著看下去的！你現在都過來了，我把這鬼東西還給你，我不看了！”
話音未落，錦亂已經轉過頭去，掏出被壓皺的卷扔向夜摩。
“還你的鬼東西！”
夜摩一伸手，輕巧地接住了扔來的卷軸，臉色沉了下去：“你可知這一卷，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畫軸，世間僅此一冊，你竟敢把它坐在身下。”
“不就是一卷……還那麼寶貝，這世道，真是什麼怪事都有……”
“好，既然你不願意看圖自學，我不介意用另外的方法教會你。”
錦亂大驚失色，從床上站起身驚恐地望向夜摩：“你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什麼別的方法，我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會這個東西……人間不是有那個什麼院什麼閣的嘛，那裏多的是姑娘會這玩意兒，為什麼一定要我學這鬼東西！”
夜摩往床上一跨，抓起了錦亂的手腕，眸光冷冽：“除了你，還能有誰。你以為我想讓你學這些？如果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我怎麼可能會把你送到他的身邊去，你以為我願意嗎！”
錦亂還是第一次見到夜摩這麼大聲這麼生氣的模樣，手腕又被抓得生疼生疼，糾著眉頭不情願地別過頭去：“反正我不願意，這種事你不要來找我！我不會！”
“不會就學，不會也得給我會。”
“為什麼！”
“不管為什麼，你必須要會。”
“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