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蓮花山,我們遇上一個背著背簍、穿著茶山瑤服裝的老年瑤族漢子,他采了一背簍的山草藥。我們湊趣向他打了一聲招呼,喚了他一聲“噥機”,他笑容可掬地與我們攀談起來,並熱情邀請我們到他靠近盤弧廟的山草藥檔口坐。顯然,他是個“赤腳醫生”,“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在他簡陋的檔口前掛著這樣一幅橫額。在深山裏,我們都恐防上當受騙,提起戒心,緘言少語。但是,他絲毫沒有推銷的意思,隻是一一向我們介紹各種藥材的用途和功效,並向我們談及他的醫術都是世代遺傳下來的。在淳樸的語言交流中,大家逐漸相談甚歡,我們同行中更有熱心的小夥子向他傳授先進的經商意念,說大瑤山全身是寶,通過網絡,可迅速走上致富之路……
當夜幕降臨,體驗瑤家民族風情,別有一番景致。我們吃罷晚餐,從瑤都大酒店出來,大約十多分鍾車程,就來到位於金秀縣城郊外的觀音山。熱情好客的金秀瑤民早已在路口等候多時,他們手中舉著十多束火把,在漆黑中為客人引路。山路不算陡,在夜色中,陣陣非常有節奏的鑼、鼓、鈸聲離我們越來越近,不久我們就步行到了瑤民的山寨。一群穿著鮮亮的瑤族服裝的“噥嬌”們列著隊、手托簸箕向我們敬酒。酒是溫熱的。在歡樂的氣氛中,我們找到位置坐好,準備觀看山民的表演。一位五十開外的男導遊“噥機”當起了節目主持。他嫻熟地向大家唱起山歌,一曲《姑娘,長得像朵花》唱完,帶出一群穿著五種瑤族服裝的年輕女子,她們分別是盤瑤、坳瑤、茶山瑤、山子瑤、花籃瑤五個瑤族支係,她們的來源、語言、生活習慣各不相同,服飾自然各異。姑娘們跳起了歡快的舞蹈,我們隨行中不少是攝影發燒友,他們紛紛舉起“長槍短炮”,緊緊捕捉美麗的鏡頭。節目異彩紛呈,民風淳樸,既有山歌民謠,又有小瑤民惟妙惟肖表演的國語歌曲《中國人》、《自由飛翔》等,逗得在場的遊客都鼓起熱烈的掌聲。最叫人盡興的節目是集體起舞。幾十個人手執竹器等農具圍成一個大圓圈,隨著鼓聲和音樂聲響起,人們紛紛舞動起來。瑤民把田間勞作和豐收的喜悅情景改編成獨具特色的瑤族舞,充分顯示了金秀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表演者邊跳邊盛情邀請遊客加入跳舞隊列。漢瑤同樂,一片和諧歡樂氣氛。歌舞宴罷,還有瑤民表演的精彩節目上刀山、過火海。我緊張地為他們捏了一把汗,勇敢的瑤家女子和瑤族漢子卻是表現出色。燒過三支香,抹過瑤家水,我們在場有好幾個膽大的人切身體驗瑤民赤足“過火海”。快速踩過燃燒過後的紅木炭,隻見過了火海的人沾滿一身紅光,帶上探險過後的勝利微笑,祈願往後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一個多小時的瑤族風情體驗,我們又在瑤民火把隊的歡送下,冒著微微細雨,依依不舍地作了告別。望著紅紅燃燒的火把,盡管天色漆黑,細雨飄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我知道,大家的心都是暖和的。
金秀,以其神奇和美麗敞開懷抱,向人們展示她的文化實質和內涵,顯示了中華各民族和諧相處,共同發展的願景。這便是我這次走進瑤都金秀的一點感受吧!
(2011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