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比柳慎所要想的還要陡峭,所以她理所當然的就拖後腿了。看著前麵露出一臉不耐煩的公孫鉞,她既是抱歉又覺得委屈,自己雖說是吃過苦頭的,可也是第一次走這樣的山路,長裙闊袖,時不時的被兩旁的樹枝鉤掛,也是無可奈何啊。
公孫鉞瞪了柳慎一下,明顯一臉的嫌棄她,可這步伐卻是退了回去,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攔腰抱住,“你們女人真是嬌氣。”
柳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且不說這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兒,畢竟自己還沒及笄,可是他能不能不要用這樣親密曖昧的姿勢來抱自己。一麵掙脫著,很是賭氣道:“我自己能走!”
那公孫鉞眉頭卻是一挑,似乎瞧出柳慎的窘態,很是恰意的笑起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反正你遲早是本世子的妃子。”
柳慎頓時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不過她還是壓製住了,決定不在與這個惡霸般的公孫鉞在口頭較勁。
如是這般,一路顯得十分安靜,耳畔除了二人的呼吸聲,便是山林風聲鳥語,這樣的寧靜狀態中,柳慎覺得心極度的安寧,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想要時間永久的停留在這一刻,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果然如公孫鉞所言,他們約摸花了一個多時辰的功夫,便看見了山下的一座小鎮子,熙熙攘攘的人群撒在街頭的市場上,看去十分的熱鬧。
“前麵就是正經山道了,你放我下來。”柳慎已經能瞧見前麵豁口處的一條小路,便掙脫著要下來。
“這不是還沒到麼?”公孫鉞回了一句,忽又來了興致,頓住腳步低頭朝懷中的柳慎看去:“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柳慎頓時臉一黑,別過頭去,不在與他說話。
公孫鉞也不覺得無趣,隻當她是默認了,心情甚好,甚至如同京中的那般紈絝子弟般,打起口哨來。
柳慎越來越覺得,這公孫鉞無疑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紈絝,虧得先前自己與他同別人是不一樣的。
轉眼間二人便到了小道,這時公孫鉞才將她放下來,目光卻是盯著她不動。
柳慎被她盯得有些發滲,“你看著我作甚?”
卻見公孫鉞抬起手臂,神情很是認真的指了指她的左肩,“你衣裳都掛壞了。”
聞言,柳慎花容一驚,頓時覺得左肩後涼颼颼的,如此說來,隻怕是在山上之時,就已經掛壞了,自己那時候又累又熱,竟沒感覺到。一時間嬌態冏容,一雙秋水剪瞳般的眸子又羞又惱的瞪著公孫鉞。
公孫鉞一臉委屈道:“我也是才發現的。”隨即又補了一句,“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