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馬車前麵,沈花錦屁顛顛的揮舞著小皮鞭,嘴裏還哼著自編的歌謠,好不快活。
“我有一匹小馬駒,我帶著壓路去,誰也不知道我想幹嘛,我就是自己”,如此反反複複的重複,馬蹄聲‘噠噠噠’劃開清晨的霧氣,沈花錦和她的小馬車向著太陽前進。人生不過如此,有自己喜歡的事兒,有自己喜歡的物,不被人打擾就最幸福。
揚著小皮鞭,沈花錦摸出剛才在路上打包的肉夾饃啃起來。饃被肉的湯汁泡軟了,不那麼硬,牛皮紙包著,手裏還能試出溫熱的溫度,這可真是太美好呢。又從身邊摸出一個水囊,沈花錦咬掉水囊塞子,‘咕咚咚’灌了一大口,一抹袖子,爽快。誰說女生就不能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
一路山清水秀看過來,沈花錦無比愜意。如果不是在莊外門口看見林儒風的馬栓在門外,這次的行程可以說是無比美好的,可惜啊可惜,總會有個惱人的家夥跟著呢。
到了莊門外,沈花錦跳下馬車,交給下人,拍拍林儒風的馬,沈花錦神清氣爽的走進去。這郊外的莊子是幾年前買的,那時候這裏荒無人煙,沈家老爹想著,地廣人少的春遊騎馬都是好去處,就買了下來,誰想到好好一個春遊的地方,被沈花錦命人去種了草,不小心就變成了牧場。隻要是沈花錦養過的小動物,就沒有不在這個小型牧場裏呆過的。沈花錦為她這個行為解釋為,讓小動物親近大自然,不要忘記它們的本性。
跳進莊門口,沈花錦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毛巾淨手,隨口問,“林儒風也過來了麼,怎麼沒見他”。
“回小姐,林少爺剛到,在前廳喝茶等您呢”,主管這邊牧場的老管家引著沈花錦前去。
“就他自己麼”,沈花錦手裏拋著一個蘋果,上上下下的踮著,一臉的不正經。誰讓她穿的是男裝呢,肢體空間巨大,可以隨意扭來扭去。
剛進前廳,沈花錦就看見了林儒風,“什麼時候來的”,還是不正經的問話。
林儒風端端正正坐在旁邊喝茶,手裏摩挲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剛到,這不是等你麼,要走也不會提前和我說一聲的”,林儒風怨念頗深。
“哪兒那麼多話要和你說,做人要有自己的空間好吧”,沈花錦手裏的蘋果朝著林儒風丟過去,被他抓個正著,防嘴邊‘哢嚓’就咬了一口,“挺好吃的,你也嚐嚐看”。
別扭的坐在一邊,沈花錦看林儒風不順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的,少白哥哥都沒過來”。
“你沒事兒的時候除了來這裏,也就沒有其他地方呢”,林儒風張開嘴,‘嘶嘶’的吐著真相。
“誰向你,交友滿天下,到哪兒都有人招待你”,沈花錦可不上當,誰知道這人是不是跟著自己來了這裏,又先她一步進了莊裏,坐等她。
看著林儒風麵不改色的坐在一邊,沈花錦聳聳肩,無所謂,人都跟來了,還能踢走麼,幹脆一起愉快玩耍好了。
沈家的這個小莊子也是小型的牧場,因為土地適合草料的生長,除了養了十幾匹小馬,也有牛啊、羊啊這種吃草的東西。沈花錦換好了短打扮去了馬廄,找到她從小養起來,現在才四歲的小馬,摸摸它的鼻尖,沈花錦對身後的林儒風來一句,“你那匹馬自己喂去,別給別人填麻煩,不請自來的最不招人待見”。
“花花,我仔細的算了下,發現我們最近見麵的時間有點少,這不利於我們溝通感情啊”,林儒風西子捧心狀跟著沈花錦身後。
拉著韁繩把小馬牽出來,沈花錦繞過林儒風,“見麵時間還不多麼,差不多都要一起去小解,這如果都不算見麵的話,我也隻能對你的話表示耳旁風,忽視你的存在好了”,使勁兒拉著小馬,沈花錦滿心歡心的想騎著出去跑跑,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阻擋她的好心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人把林儒風係在莊外的馬帶到了裏麵,草料喂足,林儒風也牽著他的馬跟在沈花錦的後麵,兩匹馬一前一後前行。
風吹過耳朵,沈花錦痛快的想大喊大叫一下,抒發自己的情緒。回頭看一眼林儒風,沈花錦雙腳一蹬,指揮小馬快跑,甩開這個粘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