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總不會按照自己心願往下走,沈花錦甩不開林儒風那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既然這樣,還不如接受。在心裏默默的幻想了無數種場景,沈花錦還是和林儒風溜完馬,又一起回了莊子,吃吃喝喝,廝混在一起。
"哎,你說,我們每天這麼巴巴的說話,沒完沒了,是不是特招人討厭呐,"喀吃,咬一口蘋果,沈花錦趴床上問林儒風。
手裏的書翻了好幾頁,林儒風才懶洋洋的回答,"哼,招人討厭,還不如說他們喜聞樂見呢,恨不得我們天天粘在一起才能證明感情深,"繼續翻書,不搭理沈花錦。
"總這麼纏在一起多不好,"把果核朝著林儒風丟過去,伸個懶腰,"你應該出去,多看看外麵的世界,"揮揮手,"送你了,不用謝哦",說完,沈花錦大搖大擺的走開了,留下攥著果核手裏粘乎乎的林儒風。
"故事總是圍繞你我展開的,別想跑,"林儒風想象中自己是邪魅一笑,實際上是溫柔寵溺的一笑,追了上去。
"繼續前行的道路不好走,實際上也隻有兩個月而已",背對著林儒風比劃個手勢,沈花錦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不要跟過來哦,我想自己待一會兒",說完,手背在身後,沈花錦很活潑的一跳一跳的走遠了。
掐指一算,最近日子過的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原本離著過年還有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一混,就到了年根底下,再回頭就覺得時間太快,什麼都來不及做,就沒時間。和林儒風廝混了這麼多年,所有的壞脾氣和習性彼此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想說點什麼,一個眼神都過去了,都不用張嘴就知道的默契,隻有長時間膩在一起的人才會有的特殊本領。
"最害怕的是什麼,你知道麼,"把小狐狸抓過來抱在懷裏,雖然很想把臉也埋進小狐狸毛絨絨的皮毛裏,但是不行,克製住自己的想法,沈花錦繼續對小狐狸說話,也算是自言自語,"最怕我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出現,平時又白白的許給我驚喜,最怕誓言不能實現,所有的許諾都變成不得已的謊言",算啦,說了你也不懂,鬆手把小狐狸放跑,任由它對她不留戀的跑遠,沈花錦抱膝坐在大樹下,看著晴朗的天空發呆。這是一個多美好的適合發呆的日子呢。
兩個人這麼混了幾天,沒完沒了的拌嘴,下麵的人憋笑憋的內傷。沈花錦無視眾人的感想,猶如一陣煙一般,靜悄悄的來,又忽然而去,某天早上,悄悄出門,沒通知林儒風一聲,又駕著自己的小馬車,先回家去。
回家沒過半天,林儒風就又躥到了沈花錦家,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沈花錦看著林儒風揮揮手,“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幹嘛東瞅西望的,做賊呐”。
“要不要背著少白哥去湊個熱鬧”林儒風提議。
“哦,什麼熱鬧,為什麼要避開少白哥哥呐”,一聽有熱鬧可看,沈花錦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盯著林儒風。
“消息來源你就不要管了”,林儒風背著手踱步,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故作高深的樣子,“去不去,就一句痛快話”。
“去呀,肯定去呀,但是什麼事兒你又不說,淨吊人胃口最討厭呢”,沈花錦指指椅子,“起碼坐下來說個大概嘛”。
“現在也說不明白,是兩夥人打架的段子,特別俗套,就是可以身臨其境,來感受一把的熱鬧,你去不去”,林儒風微微探下上半身,臉朝前的看沈花錦。
“去去去,肯定去,不過為什麼不讓少白哥哥知道呐”,沈花錦有點疑惑。
“這就是其中的重點啦,現在先不能告訴你”,林儒風賣了個關子,“等我們去就知道啦”。
"我說,你能不能把那片葉子從我眼前拿開,我看不清了,"沈花錦小小聲的對林儒風說。不是她自己不想動,而是她躲的這個藏身的地方實在是有點明顯,稍微一動就會被人發現,要不她怎麼會低聲下氣去求林儒風呢。都怪林儒風,當時藏身的時候,他非說自己體積大,躲進裏麵去了,把她放外麵作掩護,結果她一動也不敢動,被蚊子咬的快成肉包了。抓緊手裏的破門板,沈花錦實在受不了了,稍微往裏蹭了蹭,幽靈似的不敢在地上使勁兒,用腳尖踮著小挪了那麼一點點的地方。
喘口氣,沈花錦覺得不對,"林儒風,我們不是躲在門板後麵麼,門板後麵怎麼會有樹枝長出來呢,"劈裏啪啦搶奪過林儒風手裏拿著當作偽裝的樹枝,一把扔到門後牆角裏去,不等林儒風反抗沈花錦往裏蹭蹭,"快點往裏躲躲啦,一會兒人來了會被發現的,"擠呀擠,林儒風的腦袋在上,沈花錦的腦袋在下,兩個人擠在破廟的破門板後麵,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假裝不存在。